结果人当事人照样抿抿小酒,吃吃菜,压根没放在心上。温书白轻松不少。何时了刚闹的时候她心脏都快扯到嗓子眼。从她的角度来看,何时了破坏了桦老的生日宴,不过好像仅仅只有她一个人这么想。不知道江左是真不在意,还是藏在心里不表现出来。她没听清邻桌那几人的话,直到何时了站出来才恍然大悟。私生子这个词,她不喜欢。连她听了都觉得隔应。她上半身前倾,往江左那边靠了些,右手俯到江左搭在膝盖处的手背。江左的手背是凉的,刚碰上一阵触目惊心的冷意席卷。感知到一只纤细的手搭过来,江左桌面以上部分没什么反应。可桌子底下,大拇指和食指却抓住了温书白的小指,轻轻摩擦。分明是温书白在安慰他,却好像他在安抚温书白一半。享受耽溺之隙,恒老发了话:“阿澄,道歉。”恒澄脸色淡青,手上青筋爆出,咬牙逐字道:“对不起。”何时了语气依然很差,命令的口吻:“给我哥道歉。”“江左,对不起。”恒澄语速过快,几乎没人能听清他说的什么。何时了:“认真道歉!”“……”恒澄绝望地看向恒老。他已经没了脸面,乞求恒老能出面平息事端,可等来的只有无尽的沉默。他没办法,只好起身,绅士地向江左微微鞠躬,一字一句说:“对不起,江左,我道歉。希望您和您妹妹能原谅我。”还是无尽的沉默。江左根本就没理他。一直没说话的桦老这才出面:“没事没事,小孩子闹点别扭很正常,时了你快坐下,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桦家之旅并不怎么愉快,好好的一顿饭被恒澄搅得尴尬无比。回家时江左开了车窗。可能需要冷静。温书白没见过他真正发火的样子,从来没见过。高中的时候因为她屡次做不出来一道题而被江左凶过,但仅仅停留在声音加重的层面。虽然当时也把她吓坏不少。可跟何时了比起来,江左隐忍的性子一下就对比出来。明明是亲兄妹,性子却天差地别。“你要是想发泄就发泄出来。”温书白尽量说得云淡风轻,“一直憋在心里会憋坏的。我嘴巴很严,绝对不会说出去。”“……”江左扶了下镜框,声音异常清冷:“我怕把你吓到。”“我不怕。”温书白拍胸脯保证。江左哂笑:“确定?”温书白气势弱了几层,看江左的反应,感觉不像是有好事。“确定。”-到家后,温书白被安排坐在沙发上。江左拐进储物间,翻翻找找二十多分钟后拿了个小盒子出来。“所以你说的发泄就是玩这个?”看着放在桌面的卡牌,温书白失去表情管理,“大富翁,这都是多少年前的游戏了。”江左的这版大富翁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一共有两种卡牌,“机会”和“命运”,每张卡牌都有不同的任务。相比于“机会”卡牌,“命运”更有意思,因为它比较像真心话大冒险,会指定玩家做出或正常、或不正常的事情。江左开始发起始资金,“玩吗?”温书白:“你都开始发钱了,我还不玩?”游戏开始,温书白从一开始就疯狂地买经营权,可江左运气太好,每次摇的骰子都摇不到她的地界。温书白一次过路费都收不到,反而把自己摇进监狱。等了两轮,总算从监狱里出来,又精准降落到江左的地界。温书白:“?”过路费一拿,温书白没了现金,便又只能忍痛把地界卖给银行。温书白及时示弱:“学神求放过。”然而江左连摇三次一样的点数,连着走了三次,前面一半的地界几乎都变成江左的。“……”温书白较真,轮到她时摩拳擦掌,祈祷能抽到个“机会”得点钱,没想到竟抽到个“命运”。江左笑得落井下石,拿起一叠“命运”卡牌对温书白温柔道:“抽吧。”仿佛在说,“黑卡,随便抽吧。”……温书白气个半死,急需心脏起搏,随意从一摞卡牌中抽出一张。翻开。【请您公主抱您左手边的第一位玩家。】“?”不管右手边还是左手边,不都是江左嘛!她哪儿抱得起?江左捂嘴偷笑,打算放过她,退步道:“允许你再抽一次。”温书白狂笑,双手抱拳:“谢谢学神。”【请您亲手喂您右手边的第一位玩家喝水[注:喝水的玩家不能用手触碰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