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初和裴哲,你怎么杀的他们??”
谢仃低眸,目光循过烟支标文,黑俄寿百年。姑且短暂认可了这?人的品味,一同递来的还有金属点烟器,她挑眉,接过燃上?。
“怎么能算我杀的。”她语调疏懒,“见死不救不犯法。非亲非故,我也?没?救助义务。”
客观正确。
“你是报案人。”温珩昱低哂,闲然?缓声,“事发当?晚,你缺席晚自习,在案发地停留了一小时二十分钟。”
话已至此,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此事当?年牵连甚广,由于性?质恶劣,卷宗更是严密封存,但这?人能知晓详情,谢仃并不意外。
“是啊,裴哲捅了许明初十五刀。”她弯唇,逐字逐句,“我亲眼看着,一次次数的。”
话里?含笑,语意却不善,仿佛那十五下该落在他身上?。
“温珩昱,别?在背后查我的过去。”她眸色浸冷,懒得再?跟他装客气,“祈使句用惯了,你是不会提问了?”
锋利秉性?毕露。温珩昱未究她冒犯,只疏懈抬眉,“我问你就说?”
“我说你就信?”
答案显然?是未必。他们?太了解对方,也?始终都怀疑对方。
“我有我一贯的手段。”温珩昱轻笑,漫不经心掸烟,“你也?可以查,至于途径是否合法,随你。”
“揭我的底,或者背后捅我一刀——我很期待你能知道多少。”
波澜不掀的一句话,谢仃撩起眼帘。
“这?是威胁?”她问。
他哂然?,“是给?你利用我的资格。”
有意思。她玩味弯唇,散漫将烟捻熄。
若是十年前,她会为这?份轻视而恼怒,但放在如今,从容应付也?绰绰有余。
势均力?敌需要代?价。她不愿被温珩昱同化,更不会被他同化。
“行啊,我的‘救命恩人’。”谢仃不以为意,起身拢了件衬衣,语调怠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论要查我的过去,还是翻那些旧账,都随意。”
柔软布料滑落臂弯,她反手搭起暗扣,细窄的内衣带子勒在皮肤上?,缚着宛如振翅的蝴蝶骨,雪润莹白。
她偏首递来一眼,很轻地唤:“但是,温珩昱。”
“——别?总拿它们?来烦我。”
不需他提醒,她一无所有地活到?现在,知道该用什?么手段去得到?自己想要的。
温珩昱视她为调剂消遣,而谢仃同理。看腻这?人久居高位的倨慢,她更想看他求不得,跌落高台陪她一起万劫不复。
她注定爬不上?去,他也?要陪她烂在泥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