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说的是实话。”
主仆笑闹了几句,继续往前走。拐过前面垂花门,但见不远处有个亭子,里面有几个穿着锦袍的男子,正笑闹着什么。
而亭子当间的石桌上,一人盘腿坐在上面,双手合十,不是别人,正是谢凛。
他穿着素白的长袍,头发梳成高马尾,芙蓉玉质,容色清丽,他身后一树红梅,却被他衬的黯然失色。只是此时他坐在那儿,面上却又慌色。
“九殿下,我素日总犯困,你能给我念一段经文提提神吗?”一穿宝蓝色长袍的男子,肤色发黑,身材壮实,正靠着八角亭的柱子,笑得有几分狂。
“去去,困了就睡,我是常腰酸背痛的,苦不堪言,九殿下给我念一段驱除病魔的经呗。”另一穿着棕绿的长袍,却是瘦的根竹竿似的,脸也是瘦长的,跟驴脸似的。
“滚,他娘的日日往女人堆里拱,你不腰疼谁腰疼。你也别让九殿下给你驱除病魔了,你干脆让他给你念一段清心寡欲的经得了。”
这话一出,其他几个人都笑了,笑得前仰后合。
“哎哟,瞧你们两个老淫虫说了什么,九殿下脸都红了!”
“九殿下怕还没沾过荤腥吧。”
“哈哈,必定是要出家的人,可不能破戒!”
“哟,那岂不还有童子尿?”
“九殿下,快赏他一碗啊!”
故人
谢凛就坐在那石桌上,装的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由着他们嘲笑。
明镜可不懂这些,气得当下要上去抽那一帮人。
苏知微忙将她拦下,“你家公子是能被欺负的人吗?”
这话音刚落,一穿着长得胖乎乎的人朝着谢凛脸摸去了,“九殿下,你这小脸比那羊脂玉都滑溜,让我摸一摸,可能比得上怡春阁的花魁?”
那胖子伸手,谢凛就往后躲,一副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样子。
这时旁边一人拦住了那胖子,“别闹了,没看九殿下都要哭了么?”
“哎哟,还真是。”
其他人又大笑起来,谢凛擦了一把泪,从石桌上跳下来,闷头跑走了。
苏知微暗暗道:这演技真是绝了,不过这几个人马上要倒霉。
谢凛走后,那几个人还哄笑不止。
“听闻他母妃丽妃就是个大美人,难怪他也长得这般貌美,比我见过所有的女子都更美。”那胖子看着自己的手,十分遗憾刚才没摸上去。
穿宝蓝衣服踢了那胖子一脚,“你少他娘恶心人,他再美也是男人。”
“而且还是九皇子,刚封的楚王。”旁人又加了一句。
“楚王?呵,有名无实罢了,谁将他放眼里?一个没有靠山的皇子,可是连我们都不如呢!”
“要不我们再去逗逗他?”那胖子馋道。
“干脆绑起来送你床上得了!”
那驴脸说了一句,其他人大笑起来。
“说到这个,不知你们听没听过,他母妃丽妃听说是被三王之一的平燕王给糟蹋了,而且不止他一个,啧啧,死得特别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