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冷手撑着下巴,看向明渝的眼神满是揶揄。另一只手抓住明渝的放在桌面上的手仔细打量,像是在观察力气是从哪里来的。
夏冷说的当然不?是真的,但不?妨碍明渝相信。她确实是在夏冷的床上醒来的,手里还紧紧抱着十?五,身边有另一个人躺过的痕迹。
明渝的脸颊逐渐变红,“下次不?会了,我?不?喝酒了。”
“夏医生也别?喝了。”
“明渝睡着了很可爱。”夏冷没?有答应,反倒是说了这么一句不?着头尾的话。
“明渝小姐确实不?该在外面喝酒,坏人看见了会心动的。”
明渝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不?过和我?在一起还是可以喝的……”
十?五蹲在桌上,眯着眼,恬淡悠然在空气中流动,两?人静静地享受着难得?的闲适。
其?实不?只是夏冷,明渝也在这短短的一月相处中体会到了从未有轻松愉悦。
夏冷的存在是那么鲜明,像是在一幅素净水墨上大幅渲染了一笔油彩,让明渝完全没?有办法忽略和她在一起的那种快乐,心甘情?愿地沦陷。
她想呆在夏医生身边,她的期盼从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晰。
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能像现在这样能时不?时地见面,两?人吃一顿饭,一起聊天,就够了。
这样远远地呆在一起就好。
这是她繁重生活里的唯一慰藉。
明渝忽略掉脑海里逐渐生根发芽的渴望,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夏医生,如果阿淇做手术,会比现在更差吗?他……有醒来的可能性吗?”只要不?比现在更差,就有试一试的必要,她想明淇站起来继续自己?的人生。
“不?会更差。”夏冷点?头,还有什么比做一具行尸走肉的情?况更差呢?和植物人相比死亡也是解脱。
“开颅手术有风险,明渝还是和家人再商量商量。我?前?几天的手术医院里应该都听说了,如果叔叔阿姨顾忌我?,我?可以介绍我?的师妹过来。”
“我?相信夏医生。”明渝赶忙开口,上次的事?情?院方已?经通报过了,盖了红章的报告张贴在通知栏上,早打散了那些风言风语。
她从来都相信夏医生。
“谢谢明渝,明天上班后,我?会再找阿姨和叔叔谈一谈明淇的病情?,我?向他们解释清楚的。”
夏冷手指轻点?桌面,要起波澜了。
“对了,你们是不?是没?有告诉老人家?”夏冷的印象中没?有见到年?龄大的亲属过来探望明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