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述也归剑于背,伸出食中二指,朝着武独又挑衅地勾了勾,意思是还想打就放马过来。
“别再惹他们啦!”陈星郁闷道,“赶紧抓到贼回家过节去了。”
段岭:“你俩先下来,给我解释清楚。武独?别动手。”
段岭拉了下武独的手,武独便满不在乎,归剑回背,牵起段岭的手,半搂着他,将他护在身后,显然对这两名不速之客仍有戒心。
“事情是这样的,”郑彦说,“方才我正在太和殿上,看他们装过节的灯笼,突然间‘砰’的一声,天花乱坠,这两名刺客从‘锦绣河山’的牌匾前突然掉了下来……”
事情是这样的,陈星与项述为了抓一个偷走“重要物品”的贼,阴错阳差,来到了此处……
“总的来说,就是一张纸,”陈星边朝段岭解释边往外走,“你可以把它看作是一张纸,被偷走了。说来你也许不信,这桩事,是天上的星君派给我的,必须找到那张纸为止。我们跟踪这个贼呢,来到了你们的世界……你可以想象‘三界六道’,或者‘三千大千世界’,你们所在之处,不过是三千中的一个地方……”
段岭怔怔看着陈星,陈星挠了挠头,有点苦恼,说:“我们也是在其中一个地方住着的。说来是不是像骗子?不相信吧?”
“不。”段岭忽然道,“信,我信。我相信世上有神,也有星君。”
项述停下脚步,陈星、段岭、武独、项述,四人站在太和殿的广场外。
段岭想起了白虎星君与诸天星辰,说道:“所以你要抓的贼,跑我们这儿来了?”
“呃,”陈星说,“现在还不太确定。”说着以眼神示意项述,项述便解开浴袍一侧的小小腰包,取出一张符纸。
武独始终在观察项述,只见他背着一把金色的大剑,虽看似不及镇山河重,却也绝不轻,方才以一人之力轻松周旋自己与郑彦,更不将满殿的武士放在眼中,战完之后神色如常,连呼吸都未显急促,想来确实未尽全力。
项述仰起头,放开符纸,符纸叠成的蝴蝶顿时在空中飞舞,于晴空之下拍打翅膀飞去。
“灵气的轨迹确实离开过这里。”陈星说道。
项述在午后的阳光下现出俊秀的侧脸轮廓,沉默不语。
“借匹马,”陈星说,“得赶紧追上去。”
段岭说:“一起罢?还有点事想讨教。”
事情是这样的,六个小时前,金鳌岛:
“天啊!”小季喊道,“完蛋啦?!怎么办?”
“你才回来不到一天,”漱芷郁闷道,“就把教主的山河社稷图弄丢了,一定会被爹骂死的。”
小季:“我怎么知道那是山河社稷图啊!浩然师叔不是才用它包了月饼吗?我一直以为是普通的纸而已,而且刚撕开,被风吹了出去,马上就被一个黑影偷走了!”
小季欲哭无泪,与姐姐在桂花树下,吕仲明懒洋洋散着步过来,问:“怎么啦?你俩又在商量要整谁?”
“没有,”小季马上说,“我们正常得很。”
漱芷也帮着说道:“没有。”
“小孩静悄悄,一定在作妖。”吕仲明怀疑地打量最小的弟弟。
“你才小孩。”小季不满道。
麒麟有时实在对仲明与季晨的关系头疼,季晨出生前,吕仲明疼那个蛋疼得不得了,每天都要抱着帮孵蛋,然而季晨生出来以后,吕仲明第一句话就是:“天哪!弟弟怎么长得这么丑?跟条狗一样!”
“你刚孵出来也是这么丑!”吕布不乐意了,把仲明骂了一顿,这导致仲明开始有点心理阴影了。
不过长大一点的小季还是很可爱的,与兄长、姐姐相处也很融洽,平时也很有礼貌,但慢慢地直到七八岁时,开始喜欢恶作剧捉弄哥哥,兄弟就时常吵架。直到叛逆期来临时小季更是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导致仲明生怕再背锅,平时也不敢惹他,通天教主的意思是,等他再长大点就好了,仲明这个年纪时也很叛逆。
于是吕仲明带着漱芷走了,留下小季自己在桂花林中风中凌乱。临走时,漱芷还朝小弟递了个眼色,意思是你赶紧解决,否则又要捅出娄子了。
小季想来想去,要自己去找,却又生怕再被困住,晚饭不回来吃,还得挨骂,上回跑出去被关了三年已经很令人郁闷了。更郁闷的是在外头三年,只相当于金鳌岛上三天,只有老爹着急,回来后其他人见面只是打个招呼:“哟?回来啦?”
不行,这次自己不能再去了,小季思考良久,想起了某个位面上的……朋友,但是靠他,不一定能找回山河社稷图,还得帮他找几个帮手。
钟山下:
武独便命人牵来万里奔霄,与段岭翻身上了马,两人共乘一骑,又吩咐人给陈星与项述牵来一匹拔都送的马儿,项述于是也随同上马,抱着陈星,四人追着符纸叠的蝴蝶而去。
“这是去哪儿的方向?”陈星朝段岭问。
段岭说:“钟山,我们正要去山上泡温泉。”
陈星笑道:“真巧,我们也是洗澡洗一半,正在……”
“咳!”项述打断了陈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