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允又低下头来看了眼自己买给薛傅年的灯,里面的烛光通过纸透出光来,映着薛傅年的脸,竟也是说不出的温婉好看。
“花和草吧?”季允的心思没在灯上,一直怔怔地盯着薛傅年的脸。
就连薛傅年也对这样的回答有些无言以对了起来,她怔了怔点头:“没了吗?”
季允这才微微伏了身子有些仔细地打量起灯来:“还有两只蝴蝶。”
“肯定很好看。”
季允笑了起来,一把揽过了薛傅年的肩头:“那也没你好看。”
灯火微亮,映着两个生得好看的人脸上,更是镀了一层暖暖的光,薛傅年也在这橘色的灯火中笑了起来。
后来的几天里季允天天在家里陪着季允,张帅第二天就回来了,事情办得也还不错,季允虽然没看但还是赞赏了他一番。
只是张帅看季允的眼神有些怪,他还真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季允能这么霸气地和那个流|氓这么横着干,对季允的崇拜之心更深了些。
季允天天在家里想着法儿为薛傅年做着些菜谱上说的有营养的菜品,从而来将薛傅年的身体给调养好,其间岳峰给她打过几次电话,说有些话还是想当面对着她说,都被季允拒绝了。
她觉得上一次的谈话的确都说透了,连自己当时都没想透,事后想透的事儿也跟他说得明白了,更是没有理由再跟他见上面说些不着边际,又心不在焉的话了。
张帅还是会将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都事无具细地跟季允汇报。
每次张帅过来都是在书房里与季允谈事,这个时候,季允会小心地将薛傅年也带去书房,跟着一起听。
每当薛傅年有不明白的地方,季允都会不厌其烦地为她解释着,就是连张帅也没有见过季允这么好脾气。
张帅当时还在季允的手下实习的时候,还真是记不得季允又嘲又讽地教了他多少,要是季允当初对他也像对薛傅年这样,他张帅指不定还要怎么纠缠人家。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张帅默然。
这天张帅没过来,只给季允拨了个电话过来,说了些公司里的情况,这都八月末了,外面的太阳还是这么大,季允想想要出门就是有些头大,最后没办法,还是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阿年啊,姐姐要去趟公司,你跟狗子在家等着我回来行吗?”
“姐姐,自从上次生了病我就一直没有出过门了,你带我一起去吧。”直到没听到季允的回答,薛傅年这才又开了口,“我就是想出去走走,带上狗子,我在楼下的咖啡店里等着姐姐,行吗?”
最后“行吗”两个字咬得极轻,要不是季允一直盯着薛傅年唇畔的动作,还真就听不清这两字是个啥,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只得妥协了,揉了揉薛傅年的头:“快去换衣服,我把狗子的导盲鞍弄上。”
一听季允松了口,薛傅年就高兴地快要跳起来了,她是真的在家里呆得太久了,除了每天晚上吃了饭后,季允会带着她下楼走两圈外,这段时间她还真就是没有出过门了。
什么外面太阳太大,这些话对于薛傅年来说,完全不能当作阻拦她想出门的借口。
因为别人看得见,她看不见,就更是想要用自己的其他感观去感受着这个世界。
每每有薛傅年在车上的时候,季允就是会将车开得又平又稳,慢点都没有关系,后面的车跟着嚎嚎也不理会。
跟平时开车赶着去投胎时的状态还真就是不一样。
直到两人到了公司楼下,季允将薛傅年安排在楼下的咖啡店里后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店。
毕竟上一次和上上一次也是放着薛傅年在这里面,要不是遇上了程计瑞,要不就是遇上了岳峰,季允是打从心底里不想让薛傅年碰上这些个内心里花花肠子贼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