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帅板起脸来训她:“不许再胡说八道,听到没有?哪有什么女鬼?我可不是我娘,能被你几句话随便就吓到了。”虽然心里不相信,但胡玖说的有鼻子有眼,还指天发誓,他心里也犯嘀咕:别是这人真的有问题吧?等到钢琴教师邹浩德再来上课的时候,就被警卫员带到了易修面前。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医院呆了一整日,回来吃完饭累惨了,写了一会就睡着了,刚刚爬起来写了一章瘦章,明天上午继续调作息,没有别的事情还是上午十一点左右更新,让大家久等了,实在抱歉。大夫说以后不能熬夜,十点就要上床睡,大家都早点睡别熬夜了,都做个健康的宝宝吧!——去医院排队就医简直太痛苦了。本章留言满十个字也有红包,求收藏,明早我多补一点内容吧。宝宝们晚安!邹浩德年纪跟易修差不多,皮肤白皙,比易修略矮一点,清瘦温和,戴着副金丝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他是五姨太派人请来的,却只见过胡玖一个,其余便是管事丫头之流。胡玖长的太过漂亮,他又不知底细,还当她是督军府的小姐,除了感叹她的模样与智商不成正比之外,还真没敢有别的想头。督军府的枪杆子可不是吃素的。他一张口,易修便奇道:“你不是南城人?”邹浩德带着一点不太明显的北方口音,似乎没想到能被易修听出来,只得硬着头皮承认:“是啊,在下是北方人。”他苦学南方口音,许多人都听不出来,易大帅心细如发过耳就知。易大帅对外向来一张阴沉沉的讨债脸,难得露出个笑脸来,对着邹浩德更是如此,面无表情问道:“不知道邹先生是北方哪个地方的?”邹浩德神色略有一点不自然:“在下的家乡是个小地方,北方一个小村镇,大帅定然没听过,实在不值得一提。”北方广袤,他并未说出确切的地名,但是易修听他的口音是北平口音,而他如果真是北平人,却故意模糊地名不敢提及,大约……说不定还真有点蹊跷。试问家乡籍贯,若不曾做过亏心之事,为何不敢坦诚呢?易修似乎对“北方的无名小村镇”来了兴趣,把玩着手里的派克金笔,漫不经心道:“来说说吧,说不定我听过呢。”邹浩德见他执意要追问,只得不情不愿的说:“我家乡叫陈家庄,庄上大部分人姓陈,我们家是外来户,时常被乡邻欺辱,等我长大之后全家便搬离了那里,故而……不常向人提起。”易修似乎很是惊讶:“不是说乡下人淳朴吗?怎的北方乡下人竟如此蛮横不讲道理?我观邹先生读书不少,家中父母必然也是明理之人,他们竟容不下,也不知道这是北方哪个地方的?”看情形,易大帅今日似乎对家庭教师的老家风土人情特别感兴趣,就连刘洋也在旁边帮腔:“大帅没去过北方乡下,倒是听个新鲜。”邹浩德本来心中略有不安,听到副官如此说,便放下心来,暗嘲自己疑神疑鬼,便将自己所知的北方下乡之事绘声绘色讲给易修听。他口才甚佳,更何况这些年有意训练,跟人聊天更是如沐春风,让人觉得眼前之人是个见多识广的读书人,与之聊天也是极为愉快的一件事情。邹浩德有心想攀上关系,想要努力抚平易大帅那张讨债脸,使尽了本领,连易大帅身边的副官都逗的连笑好几声,也才将将让易大帅唇角微弯,露出一点愉悦之色。他再次教女学生上课的时候,内心盘算着如何跟易大帅结交,便有心想要多打听些易修之事,亲切的问女学生:“你哥哥倒是很疼你啊?他平日是个怎么样的人?”胡玖愣了一下:“哥哥”这个称谓实在陌生。邹浩德笑道:“易大帅啊,他平日看起来……挺严肃的。”胡玖印象之中的易修就是反复无常、暴躁易怒的人类,跟严肃……好像不沾边吧?“他严肃吗?”邹浩德陪笑道:“易大帅疼爱妹妹,所以待小姐定然不会太过严肃。”这时节有钱人家的女儿很多都多才多艺,大帅府乃是地方的土皇帝,美貌而智商略有不足的小姐,自然是请个家庭教师来上课比较好,况且胡玖无论说话方式还是模样都透着天真不解世情,很容易糊弄的模样。邹浩德便认为从她这里打探消息一定很容易。他与胡玖并排坐在钢琴前面,热络的聊天,那只女鬼便飘浮在他身后瞪着一人一妖,忌惮而怨毒的盯着他们看,嘴里喃喃:“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