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平时也当饭吃。
可是还未等他拿起水杯,瞬间就是天旋地转,水杯落在地上,摔了粉碎。
钟聿进来的时候,怀初右手扣着桌角想要站起来。没有留神,力气猝失,膝盖猛地磕上一地的玻璃碎渣,紧接而来的刺骨疼痛让他直接冒了眼泪。
一个常年吃抑制药的oga,可能连自己发情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么,这种情况下,信息素的宣泄无非只有两种途径。
钟聿听到脑海里自己冷静客观的声音。
一是血液。
二是眼泪。
铺天盖地的信息素的味道汹涌而来的时候,钟聿突然感觉嗓子很疼,干渴到极致的疼。
极度缺水的疼。
钟聿立在原地,缓慢深吸口气,抬手用力按了按后颈。过后,走上前一把抱起怀初,嗓音低沉:“你吃了多少?”
怀初像是听不懂人话,一双眼睛有些血丝,更多的是眼泪。
眼泪滴到手背上,钟聿闭眼,勉力忍耐,继续问道:“这个药,你吃了多少?”声音多了些许锋利。
怀初抖了抖,怯声:“六颗。”
六颗。
钟聿把人打横抱起,用看死人的眼神望着怀里的人,“你想死吗”。
怀初摇摇头,很乖地说:“不想。”
钟聿:……
催吐不是很顺利。
不仅是对怀初,对于钟聿也是。
膝盖上的伤口已经被简易消毒包扎,中途怀初哭了一回,钟聿从没觉得一个oga眼泪会这么多。其间携带的信息素浓郁强势,几乎就要刺激他被动发情。
后来催吐的时候,钟聿想了一个办法,直接用毛巾蒙上怀初的双眼,这样眼泪流出来的瞬间只会被毛巾吸收,而他只要在结束的时候,把毛巾即刻丢掉就行。
可事情的发展却并不如想象中那么顺利。
催吐完的怀初,整个人就像水里捞出来似的,衣服湿得能挤出水。钟聿把人从头到脚裹进毛毯的时候,突然看到怀初的后颈软白一片,那三贴方方正正、淡黄色的隔离贴早就不知去向。
意识到这一点,钟聿脑内瞬间席卷过一阵强劲风暴。而此前一直被他刻意忽略的oga信息素像一剂最猖狂的春-药,直接打到了他的后颈腺体,致命一击。
钟聿克制喘息。
他被迫发情了。
按理说这种情况根本就不会出现。钟聿成年后,就没有遇到过能让他被动发情的oga。
更何况,眼前这个oga的信息素,淡得像杯白开水。
可是……钟聿警戒地后退到门边。
虽然很淡很淡,但是让他不自觉想要亲近,想要沉迷,想要……
占有。
这个很恐怖。一个alpha对见面没有两次oga居然有了占有的念头。
嗓子里已经有了血腥味,极度干渴下,就连钟聿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口腔内壁已经被他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