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因为身体原因,怀初的发情期持续得并不长,可最后一场还是差点要了他的命。事情的起因就是他向钟聿讨要右脚上的银环,那天突然不见了后,怀初有点不高兴,他觉得钟聿太专断了。
“我从小就戴着的!你给我说扔就扔了?!”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大概真的是一句真理,更何况,钟聿对怀初何止是偏爱,简直就是纵容。这下,说话声音也敢大了些,每句话开头有时候也不叫人了。
钟聿那时正在看陈涛发来的医检报告,为了陪怀初度过发情期,他将手里的两个案子暂时交给了白境舟。虽然是东大毕业的高材生,在实践方面还是有很大不足。满屏幕血淋淋的尸体,钟聿面不改色地做批注,很多地方批得白境舟拿回报告的时候手都抖。
怀初气鼓鼓推门进来的时候,钟聿关电脑的速度再次创下新高。
他怕吓着怀初。
怀初觉得钟聿什么都好,就是太霸道了。
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给你买了个新的。”钟聿直接忽略问题的关键,亮出了底牌。
“我才不要新的!你把原来的还给我!”声音又高了几个分贝。
钟聿想了想,解剖的时候如果遇到棘手的部位,他是不会直接下手的,因为这样很容易造成大面积的出血和软组织损伤,最好的方法就是转换视角或者调整方法,看看有没有别的介入部位。
“怀初”,钟聿微微一笑,试探性地抛出一个小型烟花弹:“如果我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果不其然,怀初脑子明显不是同一级别的,瞬间被炸得金光闪闪。
“求……求、求什么……”
虽然成结已经是生理意义上的结合,但毕竟还是和结婚不同。
怀初彻底忘了自己叉腰找钟聿是干嘛的了,在要不要答应的简单问题里疯狂纠结,直到把钟聿的脸纠结黑了。
“你需要犹豫这么久吗?”
钟聿起身走向怀初,阴森森逼近。
怀初干笑,努力挣扎,“钟先生……”后退还没有一步,就被钟聿拎着放到了书桌上,两腿间被钟聿卡着,并都并不拢,忍不住闭眼尖叫,“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钟聿低头闻了闻怀初后颈,处在发情期的oga,刺激后情动得很快,信息素来势汹涌,后背湿了一大块,诱人得很。
钟聿下了点力,咬着怀初不听话的耳朵,意有所指,“我倒觉得你快了”。
发情的热度逐渐上升,怀初受不了,主动勾着钟聿要。钟聿给得慢了,哼哼唧唧,给得快了,又会哭。最后总算将钟聿的耐心彻底耗光了,把人抵在墙角不管怀初怎么叫,只问“答不答应”。最后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答应,人都没力气了,睡着了做梦也无意识地轻喃“答应的……”
钟聿吃饱了,握住怀初松懈的脚腕,套上新的银环,细环面上,暗红的精致纹理像血脉一样缠绕勾连,是个死环,戴上了就再也褪不下来了。
怀初抬腿蹬了蹬,困得要哭,钟聿低头吻了吻脚面,凝视着怀初通红的面容,轻声:“小容儿。”
解剖室门被大力推开的时候,钟聿刚卸了手术刀片,沾满血污的刀片落在金属托盘里。陈涛放下记录,端起托盘到一旁。白境舟撑了撑两手,正准备缝合尸体,只听巨大一声哐啷,转头,钟简隔离服都没穿就撞门进来,吓得白境舟差点下针下错地方。
“哥……”
钟简站在门口,眼睛红得冒火,两手紧紧攥着拳头,想冷静说些什么,又想大声质问,但看到钟聿无动于衷的样子,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递给他的时候,钟简张口说不出半个字。
过了会,钟聿脱下手套,抬头瞥了钟简一眼,开口如常:“什么事”。
钟简不知道钟聿怎么了。
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对他……
“哥,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