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琦也靠过来,“周和还有好一会才回来呢,他去买水果了!”
怀初捏着空落落的无名指,虽然戴的时间不长,但还是留下了一圈细细戒印,怎么搓都搓不掉,只会发红。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没有人催促。
过了会,只说出一句:“你们知道我是有养父养母的吧……”
鹿琦猛点头,周景鸿微微蹙眉,摸了摸怀初头,等着。
“可是,昨天……不是,应该是前天晚上……”
根本就不知道从何说起,就连日期的开头也混乱无比。
大睡一场,忽然就明白什么叫恍如隔世。
连带着与钟聿之间的所有,此刻在回忆里,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灰黄。
就像上辈子的事。
可如果真是这样,其实也很好。
一切都能截止在那个晚上。
“我和钟聿,一个姓。被收养之前,我也姓钟。”
怀初抬头,望着貌似安静等待的两个人,面无表情,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
鹿琦白眼,显然没反应过来,当即道:“周景鸿和周和还一个姓呢!”
明明不那么好笑,又有点冠冕堂皇,怀初还是在愣了一会儿后,一下笑了出来。
太荒谬了。
周景鸿却一下明白了,伸手将笑出眼泪的怀初默默抱进怀里,拍了拍怀初的背,叹了口气,一句话也没有说。
气氛变化太明显,鹿琦绕了一大弯,总算搞清楚什么叫“一个姓”。
“不是吧!那你们岂不是乱——”
周景鸿一个眼锋。
鹿琦头皮发麻,恨不得立即咬死自己,当下紧闭嘴巴,安静如鹌鹑。
周和回来的时候,气氛好了些。
周景鸿说想吃点甜的,怀初总算找到事做,鹿琦跟着打下手,说着这些天烘培小组的八卦,怀初偶尔笑两声,其余时候,安静得就像在演一出独默剧。
“……上次见面后你不是上班没来嘛,你不知道吧,杨时鸢被求婚了。”鹿琦啃着苹果,嘎嘣响,“可他看不上人家,转头就把人甩了……”一边说着峰回路转堪比电影情节的发展:“谁知道那个人还挺有身家的,一下就断了杨时鸢好几个时装展,现在都看不见人影,不知道被雪藏在哪了……”
怀初揉着雪白面团,转头不解。
“哦……”鹿琦了然,擦擦嘴解释道:“他是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