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最近看到的电视剧,真木杏兴奋的握拳道:“说不定我以后还能靠这个,当上什么神之手兽医,或许永不失手的动物侦探呢!”迹部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抬手指着不远处的学校,“你该进场了。”“唔……那我进去了。”真木杏左右打量着周围,见没人注意到这里,嗫嚅着嘴唇小声说道,“你一个人待在外面,没问题吗?”“本大爷能有什么问题?”迹部停在了树荫下,抬手点了点自己的泪痣,“别磨蹭了,等下还要去找忍足呢。”真木杏咬着下唇,仍旧不太放心,回头又看了看树下的人。迹部眉梢微垂,不急不缓的倚靠在树干上,淡定又从容。手朝她微微摆了摆,示意她快点进去。“好好考试,不要分心。”“恩。今天一定能送你回家,等我出来。”说罢,真木杏摘下一路作掩饰的耳机,转身走进考场。目送真木杏进去,迹部朝着另一个方向前行。他向来讨厌被动,喜欢主动出击。打球是这样,处理问题也是这样。真木杏或许没法进入迹部家,但是现在用着猫身体的他却可以。不过……过程坎坷了一点就是了。迹部忍不住庆幸,之前为了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尝试过坐地铁、坐公交车这类交通工具。后来被网球部的那群家伙拉去逛了几次烟火大会,也学会了怎样看路线。转了几趟车——幸好没有人驱赶他,又走了好一会儿,终于成功回家。他知道家里的园丁偶尔会喂流浪猫,常常给那些动物留了门,也默许了这件事,现在倒是帮了他一回。迹部从后门进入花园,仰视着偌大的、宛如城堡的房子,寻找可以混进去的地方。——可是没有。迹部捏了捏鼻梁,倚靠在墙边,关注着四周的动静。屋子里有通风系统,根本用不着开窗透气,每一扇窗户都被紧紧关闭。不过,好在他的目的也不是闯入家中,他只是想去打探现在的情况罢了。迹部集团表面上毫无波澜,又联系不上靠谱的朋友,他无从得知自己身体的状况。“真奈,这里你还没打扫干净。”女人的声音从窗户的缝隙透出来,逐渐靠近。迹部下意识的贴紧墙壁,借着窗沿的阴影掩藏身形。头顶处,女人推开了窗户,手指碾过窗台:“这里还有灰尘,被管家看到,你会被责备的。”“管家们现在才没空管我们呢。”另一个女人满不在乎道,“谁知道少爷还能不能醒过来!昨天不是差点都要死了吗?”“乱说什么呢!”女人呵斥道,“你不用留在这里工作了。自己去结算工资吧。”后面的话语,他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他快死了?是因为灵魂离开了身体吗?迹部脸色愈发难看起来,想到了某种可能。——是不是他多在这个猫的躯体里待一天,自己的身体就会虚弱一些?迹部站在狭窄的石砖上,手指紧紧抓着墙壁上凸起的浮雕,指尖发白。他不用回头就知道,只要走错一步就会摔进下面艳丽又尖锐的玫瑰花丛里——当初他为了开窗就能欣赏到最爱的花朵,特意吩咐把花种在这里。他拿出自己攀岩的技术,又借着实际上还是猫的身体素质,爬到了三楼。大抵之前受到的冲击太多了,他攀爬的过程中,甚至能轻松的考虑,如果这样的身体素质能用在网球比赛里,他一定能跳的比向日岳人还要高。手臂用力,支撑着自己,让身体跃上阳台的边沿。脚踏实地的那一瞬间,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很快,透明的玻璃阳台内,原本紧闭的落地窗帘轻轻摇荡,透过窗帘缝隙,所见画面又让他呼吸一滞。用旁观者的视角,看到了自己,这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迹部景吾看到自己平静的躺在床上,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如果,看不到那些连接着他身体的仪器的话。随后,他又看到了令他惊诧的画面。“哟。”前一天让他追了好几条街的黑猫从窗帘后跳出来,与他隔着玻璃对视着。那双异色的双瞳中闪过一丝心虚。“出现了一点小问题……”作者有话要说: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眼呢jpg时近正午,头顶的烈日灼热得让人晕眩。没有一点风,偌大的庭院里,也听不到丝毫声音。安静的仿佛落下针都能听到动静的环境里,对面那只黑猫为了掩盖心虚而舔舐臂膀的声音格外突兀。“你是说——”迹部景吾眉头不自觉的颦起,手指着楼上的窗台,“我的身体里,那只猫快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