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牧原本闭着眼,此时便睁开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起来颇为无害,可怜巴巴地盯着疏长喻。疏长喻看着他,虽心下有一丝动容,却仍旧强行压制住了。他神情坚定地拒绝道:“一会还要同郭大人一同用餐,明日一早便要启程。”景牧嘴角慢慢往下弯去,看上去更可怜了。他哼哼唧唧地开口道:“少傅……”唤着他,还不忘挺着腰,往疏长喻的身上贴。疏长喻头一遭感受到了年龄的差距。——但是,他如今也是个未及二十的少年郎,这体力上的差距,怎么就这般大呢!疏长喻接着道:“……我腰还疼呢。”景牧这下不同他僵持了。他颇为挫败地狠狠在疏长喻唇上啃了一口,接着便将脸埋在他肩窝处,就这般搂着他,不动了。二人便这般躺了许久。“少傅。”片刻后,景牧低声道。“嗯?”疏长喻垂眼看他。“你喜欢我吗?”他抬起头,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灼灼地看着他。疏长喻垂眼看着他,不假思索道:“不喜欢。”景牧闻言一愣。“不喜欢,我此刻抱着你做什么?”疏长喻气定神闲地缓缓开口道。“我前世抱个猫狗都嫌缠人。”景牧好哄极了,一听他这话,眼睛便又熠熠地亮了起来。接着,疏长喻便感到自己的手被景牧握住,一路朝下引,直到了某处,被景牧按在了一片坚硬火热上。疏长喻猝不及防,吓得一缩手,却被扯住了。“我原本见着少傅,便克制不住,时时脑中都是那事。”景牧笑着,嗓音低哑,落在耳畔竟有种难以言喻的磁性和性感。“少傅又说这些喜欢我的话。一切皆因少傅而起,便请少傅帮帮我吧。”“你……”“少傅从前总教我思路滞涩、道理不通时当怎么做。”景牧低低的声音落在疏长喻耳畔,也勾起了一阵邪火。景牧又拉着他的手,探入了他那处的衣料之中。“如今弟子此处便滞涩的很,还望少傅不吝赐教,教教景牧纾解之法。”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景牧也是甜得发腻的景牧~一章小甜饼,聊祝宝贝们圣诞快乐!圣诞节别忘了吃饺子哦!——另外!前头的车已经在微博更新惹~不用说爱我!爱我的话就去收藏我的作者专栏叭!(好硬的广告植入←_←)疏长喻从不知道景牧说下流话、撩拨人的本事有这么高。这一日,直到他和景牧一同出现在直隶总督府的宴会厅,面色都有些僵硬。郭翰如早就候在了那里。他见疏长喻脸色不太正常,却也说不出哪里不正常,便以为他仍是因为昨日的事情闹心。待吃饭的时候,郭翰如便关心了他几句,问道:“昨日亲王殿下将您带出去就医,不知那郎中医术如何?”疏长喻愣了愣,便听景牧说道:“昨日寻了两个医馆,郎中都不会治,说这药无药可解。”疏长喻一听,侧过眼看了他一眼,见他也在不着痕迹地看自己——死小子,私底下耍流氓也就罢了,当着郭翰如的面也实话实说,是不是还要讲自己与他昨夜做了什么也一并抖落出来?他接受景牧,同他相恋是一回事,公之于众又是另一回事。他私心里,还是希望众人少知道一天是一天的。一来他尚未想好未来当怎么办,二来他也不知如何面对父母兄姐。那边,郭翰如一愣:“这孙……孙达志,居然下这般阴损的药?”说到这儿,他愣了愣:“那疏大人,您昨日是如何……?”问到这里,郭翰如才觉得自己此话问得不合适——这人中了那种药,还无药可解,那除了……除了做那档子事,还能如何解?他这人向来木讷,等话说出口了才觉察出不妥来,讪讪地抿上嘴,未再出声。可他要问的,却已经问出口了。这次,疏长喻没给景牧插嘴的机会,慢条斯理道:“昨日,亲王殿下给我找了个青楼妓子,聊作解药。”说到这儿,他还轻飘飘地看了景牧一眼。接着,他露出了个官场老油条惯常开下流玩笑时的那种你我了然的表情,对郭翰如说:“那姑娘确有些热情的紧,教人不大消受得起。我如今这腰背,还酸痛着。”这话面上是说给郭翰如听的,可座中那两人都知道,他是将看似同郭翰如说的话,拿去控诉景牧。而景牧却是没听懂一般,笑嘻嘻道:“少傅若喜欢,今晚还给你叫那个姑娘。”这二人你来我往的,倒是让坐在一边、安守规矩,从不狎妓的老实人郭翰如窘红了脸。他在心中痛斥自己:看吧,教你多嘴,问那些个不该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