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娅犹豫片刻,决定和盘托出:“你和乔东晚上偷溜出去,我跟踪过你们。”
“原来是这样,你胆子真大。”
“比起你,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乔西略一思忖:“看来,你不止跟踪我们到酒吧呀。”
范娅没有接话。
“你看过我的**,是吗?”
范娅将脸扭到一边:“龌龊。”
“和躲在暗处偷看的人比起来,不知道谁更龌龊。”
“你!你以为我想看吗?我怎么知道你会做出这种事情!”
“说不定你就是看得津津有味呢,怎么样,我身材好吗?”
范娅反感这种下流的挑逗,她岔开话题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母亲?”
乔西冷哼一声:“你托人找到我的大学老师,打听我的情况,以为我老师不会把这事告诉我吗?加上你匆匆忙忙地‘出差’,我一猜就知道你要做什么。”
范娅暗忖自己疏忽了。她说:“我已经告诉你,姚立和我的关系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她在哪里了吧?”
“我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给你一个警告——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不要管这件事情。”
范娅心中又惊又怕,姚立的结局,她已经猜到几分了。现在,她必须避免自己跟闺蜜一样的下场。“好,那你让我走。我保证,从此以后,会离你们兄弟俩远远的,再也不会涉足你们的事。”
“不行,你现在不能走,我妈会生疑的。她已经去买菜了,你就安心留下来,当一天我的女朋友吧。我也向你保证,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范娅很想拒绝,却担心因此而惹恼了他,只能无奈地同意了。这时,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到这里来了,那乔东呢?”
“他当然也来了。”
“他在哪里?你们俩不是必须保持三十米以内的距离吗?”
“你知道得还真详细呀。不过,这些细节问题,用不着你操心。”
“你跟乔东,并不是双胞胎兄弟,对吧?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要过问。记住我刚才的警告,想活命,就不要多管闲事。”
范娅不敢开腔了。她丝毫不怀疑,这个男人什么可怕的事都做得出来。
几十分钟后,乔西的母亲返回家中了。她购买了丰富的食材:牛肉、鸡肉、螃蟹和各种蔬菜水果。在母亲面前,乔西表现得像个听话的孝子。范娅相信,他不敢在自己母亲面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所以安全问题,暂时不用担心。
午饭的时候,范娅强颜欢笑。她卖力的表演,并非为了取悦乔西的母亲,而是为了保命。吃过饭后,老太太提议在院子里喝下午茶,范娅只能同意。坐在户外椅子上,她注意到了停在路边的黑色保时捷,突然想到,乔东此刻极有可能就在车里。但是,他现在处于何种状态呢?到江州市来,他是主动还是被动?
范娅盯着车子发愣的时候,乔西母亲问道:“范娅,你可以在江州市多待几天吗?”
“啊,我……”当着乔西的面,范娅不敢说出“我现在就想走”这样的话,只能说,“我明天就要回去。”
“这么快就要走呀。”老太太露出失望的神情。“乔西好久没回家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可以多待几天呢。”
“乔西应该可以多待几天吧。”范娅说。
“不,我跟你一起回去。”乔西说,然后望向母亲,“妈,我们工作都挺忙的。”
“好吧好吧,年轻人忙是好事。那么,今天晚上,范娅就住我们家吧?”
“不,我……”范娅正想说自己去住酒店。乔西迅速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是的,她今晚就住我们家。”
“好的,你们俩是住一个房间,还是分开住?”
“当然是住一个房间。”乔西说,“我们早就住在一起了。”
什么?!这家伙想干嘛?范娅敢怒不敢言,睁大眼睛瞪着乔西。对方回以犀利的眼神,她只好忍气吞声。
“太好了,你们快点结婚吧,我想抱孙子了。”老太太丝毫没察觉到他们微妙的眼神,乐呵呵地说。
下午茶喝到五点钟,老太太又开始张罗晚饭了。吃过晚餐,老太太到乔西的房间铺床,换上崭新的床单和被套,颜色是暧昧的粉红色。范娅看后,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