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少年又是羞愤又是怒气地在男人的桎梏中奋力骂道:“妈的李深冉!我又不是女人,你在咬哪里,我操!”
然而他完全没有意识最后两个字与自己在这个晚上的处境是如何地不相符,在他骂骂咧咧的时候,下身却陡然一凉,身上唯一的一条膝马裤已经被扯了下来。
“啊——”他简直有些瞠目结舌,人在发烧的时候都容易化身为禽兽的吗——
“你搞错了,应该是我在上边!”他在李深冉的怀里泥鳅一样地扭动着,“病人乖乖地躺着被伺候就好了啊混蛋!”
然而毫无效果,李深冉的力气大得完全超过了他的想象。
在他卖力地叫喊反抗被累倒之前,黑暗中男人终于不耐烦地,嘴对嘴地让他闭了嘴。
把他吻得失去意识,比起他用力挣扎下难以控制的身体,这是让这只笨蛋住嘴的最好办法,这简直已经成为李深冉的经验之谈。
而不痛不痒的低烧只是让他在面对这只猴子时,变得更为迷乱而已。
在那样的气氛下,暧昧的火光,燃得暧昧的空气,还有对方在那一点点的光亮中又傻又奸的笑容,都让李深冉觉得,眼前的一切糅合在一起时,如果不去做某些事情那就太可惜了。
于是一时间高涨的情绪让一切都无法再停止,生着病的男人丢开他无害良善的那张脸相,直到把怀里的人折磨得意乱情迷,连呼吸都紊乱灼热,主动地抱着他,两人牢牢地贴合着,耳鬓厮磨,一室皆是情欲的气息。
夜越深,客厅也更加地冷,屋外雨依旧疯狂地下,沙发上坐在男人身上的少年难受地喘息着,纵使是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也不忘争取自己该有的权利:“应该是我上你。”
李深冉在黑沉沉的空间里一边吻着他发烫的脸一边笑:“你已经在我上边了。”
在少年纤瘦的脊骨末端,最下方视线无法达到的地方,两只指头埋在紧窒而滚烫的空间里徐徐地毫不放松地动作着,他在他耳边问:“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啊你给我出去——”
然而立刻感觉到手指不仅没有拿开,反而又增加了一只,他又痛又惊又气地大骂:“李、李深冉你不是人,我操你妈!”
在少年刚要弹起来时,又将他压了下去,“这一点你恐怕永远都办不到。”
活了十九年,徐洲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衣冠禽兽。
长得又白又嫩,身材又好,虽然个子是比很多人都高了些,可是一点也不强壮,一说话便带笑,人畜无害温凉谦和的,如果对象是男人,他怎么看都该是被别人ooxx的那一方才对。
就算他长得比他高,比他稍微强健那么一点点,凭什么他就该被他上了——猴子在心中早已愤怒得呲牙裂齿,却不得不在李深冉怀里紊乱无力地使劲喘息。
就着手指还放在他身体里的姿势,李深冉突然站了起来,顺带怀里的人的重量突然都压在了那个重心,猴子吓得脸色一白,差点以他一生里最为丢脸的姿势掉下去,于是他两腿条件反射地夹紧了李深冉的腰,手指进入的地方触感愈加鲜明,他红着脸,简直羞愤欲绝地:“李深冉!”
今晚的李深冉一定是被附身了,他认识的那个男人怎么会是如此变态无耻的人。
“去床上吧。”男人一只手揽着他,在黑暗之中,他依稀听到男人得逞一般的一声低笑:“客厅有些冷,不要感冒了。”
“你已经发烧了!”
进了房间,李深冉将他放在床上,将被子一拉,两人便被埋于温暖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