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肾病综合症,这个病很痛苦,需要不停地吃带激素的药和免疫抑制剂,虽然现在治愈效果良好,通过健身和合理饮食调理也让身体素质稳定下来了,但是还是得注意复发。
叹了口气,楚鸢都不知道自己这两年是如何咬着牙坚持下来的。
或许是仇恨坚持着她活下来,当初那个善良懦弱的胖姑娘,伴随着那场无情的绑架案一并消失了。留下来的只有她,仿佛经历了一场削骨剔肉,灵魂单薄又冷酷得连她自己都陌生。
红色的指甲在光滑的厨房案台上敲打了两下,楚鸢自嘲地说,“我是个胖子的时候你就认识我了。”
当初那场她和季遇臣都喝多醒来后毫无记忆的酒局,也是她第一次认识尉婪。
尉婪不打算和她回忆那些过去,因为他懒得安慰。于是又举起另一盒没怎么吃过的药,“醋酸泼尼松片……”
“哦,那个是强效的激素。我放着备用。”
楚鸢总算转过身来了,她冲着尉婪笑得花枝乱颤,“副作用是吃了会阳痿。”
“……”尉婪像是碰到什么晦气东西似的直接将那盒药丢进了垃圾桶,而后走上了楼,“让我补一觉吧,昨天开会太晚了,吃晚饭喊我。”
楚鸢没应他,尉婪便直接去主卧像个主人家似的霸占了她的床。
而此时此刻,门外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楚鸢好奇,走出去一看,看见熟悉的四个三车牌号,这是……季遇臣。
果不其然,刚才还在婚礼会场的季遇臣,甚至连西装都没换,就直接追到这里来了?
楚鸢挑眉,看着季遇臣火急火燎下车跑到了家门口,还带了不少人,“你给我出来!”
楚鸢没去搭理,开水煮好了,她走进厨房去拎电水壶,压根没把季遇臣放在眼里。
季遇臣冷笑一声,最后一点耐心也消失殆尽,他竟然直接带着保镖破门而入,密码是楚鸢的生日,他竟然没察觉到自己输入密码时无比熟练,门开了。
在楚鸢刚倒好水的下一秒,他上去一把抓住了楚鸢的头发。
楚鸢吃痛,来不及叫人,就被季遇臣的手下狠狠踹了一脚在膝盖上,她被迫就这么按着跪在了季遇臣的面前!
锥心的痛恨在身体里弥漫开来,楚鸢眼底通红一片,季遇臣,你真面目竟然如此狰狞可憎!
季遇臣睁着那双好看的眼睛,眼里一片冷意,这个女人戴着面具破坏了他的婚礼,又将他引到了死掉的前妻的房子里,是何居心!
于是季遇臣拽着楚鸢的头发将她的脸拎起来,“你这个贱女人——”
话音未落,季遇臣愣住了。
凌乱发丝下,女人有一张美艳到令人心惊的脸。
季遇臣狠狠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一切,这张脸是陌生的,可是为什么……对视那一瞬间,他竟然会觉得有些熟悉……
楚鸢这个名字掠过他的脑海,季遇臣一惊,下意识否认,不,不可能是楚鸢,楚鸢是个死胖子,怎么会……还活着?
被那么多人围着,楚鸢背上还按着一个人,她咬牙切齿看着季遇臣,“我贱?比不得你这种出轨的男人更贱吧,季大少!”
喜欢你是我的万千璀璨()你是我的万千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