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李景恒越是这样说,谢怀裕越发肯定他藏有心事,仔细想了想后,开口问道:“殿下是因我妹妹谢琼萧之事烦恼?”李景恒一愣,看向谢怀裕:“你怎么知道?”谢怀裕幽幽叹了口气:“昨夜我父亲寻我谈过,想要撮合殿下与谢琼萧。”顿了顿,看向李景恒,问道,“殿下有什么想法?”李景恒不语。“我对谢家并无什么感情,只关心殿下。但不得不说,若是殿下能与谢家联姻,谢家的权力将会对殿下有莫大的帮助。”谢怀裕神色认真道,“如今徐将军府因受五年前刘家案子的牵连导致兵权被剥,大皇子一派自此式微;三皇子一家独大,野心勃勃,欲脱离谢家掌控,与我父亲渐生嫌隙。”“我父亲想要一个听话的傀儡,而三皇子不再是个最好的选择。如今他将目光投到殿下身上,殿下不若接下他的橄榄枝,‘物尽其用’才该是最好,”谢怀裕说的话,李景恒都懂,今日进宫时皇帝说的话还犹在耳畔。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一国之君,如今每日只能缠绵病榻。他紧紧握着他的手,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景恒,朕想把皇位交到你的手中。可是如今内忧外患,朕若是直接封你为太子,便是在你的头上竖了一把刀,那些乱臣贼子,只会在杀意容初发现,身为凡人,她总有睡不够的觉。这日日上三竿,阿碧已在容初门外敲了几次门,但是得不到半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