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总担心我跟别人相处会吃亏,所以以前可能对你……有点戒备。”阮君之没把话说的太直白,他感觉池歌飞应该是能明白的,“但是你对我那么好,他以后一定不会再担心了。”
池歌飞想到阮君之今天在父母面前拼命帮他刷好感的模样,便知道他是希望阮正志能消除对自己的戒备心。
不过,阮君之大概没意识到,阮正志对他的戒备心并不单单来自于担心阮君之跟自己相处会吃亏,可能还有一种宝贝儿子要被抢走的危机感。
池歌飞并不是没有跟人抢人的打算,只是,他更喜欢让阮正志心服口服地把人交给他,而且,阮君之还小,自己还得再等等。
“嗯。”池歌飞点头回答。
阮君之松了口气,问他:“那你现在要洗澡吗?我帮、帮你。”
因为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了,阮君之没有第一次那么紧张,但说出口时还是有点害臊。
池歌飞没拒绝:“你把自己的衣服也拿过来。”
“一起……洗吗?”阮君之睁大眼睛,他高估自己了,怎么又开始紧张?
“宿舍的浴室很小。”池歌飞一句话瞬间让阮君之想起自己淋成落汤鸡的模样,他乖乖回了宿舍拿干净的换洗衣服。
两个人在浴室里磨磨蹭蹭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才把澡洗完。
浑身带着水汽地坐在床边,阮君之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帮池歌飞上药。
“哥,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说好要打牌的。”这几天折腾的太厉害了,本来昨晚他们应该组队跟其他人一起做游戏,却没了这个机会,阮君之感觉有点可惜,甚至连之前说好的扑克牌都没学到。
池歌飞抬眸:“扑克牌有吗?”
“在宿舍。”阮君之帮他擦完最后的一点点,乖乖回答。
“拿过来,现在教你。”池歌飞往后靠在了床头边。
阮君之眼睛一亮,立刻跑到房间拿了扑克牌又跑回来:“我买了两副,会不会太多了?”
“两个人一副就够了。”
阮君之把多的一副扔到旁边,拆了一盒出来。
池歌飞伸手,把扑克牌分成两半,食指推着一摞牌的中间正要洗牌,发现右手的伤口还是有点碍事,他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
阮君之赶紧接过牌:“你教我吧,我来,这是要做什么?”
“洗牌,一边握一半。”池歌飞比了个手型教他,却发现他怎么也握不住牌,干脆起身绕到他身侧。
单手从阮君之腰后环过去,用左手握着他的左手,调整了他握牌的姿势。
阮君之感觉到池歌飞的突然靠近,鼻腔是淡淡的薄荷香,顿时有点头晕目眩的,耳根也跟着发热。
他侧头悄悄看了一眼池歌飞,发现对方教的很认真,又偷偷收回视线。
“偷看我?”池歌飞声音低沉。
阮君之心头一跳,嘟囔着说“没有”,手里的牌散了一床。
池歌飞不再逗他,把牌就这么随便打乱了一下,然后把斗地主的规则跟他讲了。
阮君之一听斗地主要三个人,“啊”了一声:“那我们只有两个人岂不是玩不了?”
“也可以玩,只是平民没有队友,你要玩吗?”
“要玩。”阮君之连连点头。
“输了加一分。”池歌飞还记得之前阮君之提出的对局承诺。
“好。”阮君之感觉斗地主的规则还挺好理解的,他莫名其妙地自信。
然而,自信是一回事,真正开始对局是另一回事。
连输了十把之后,阮君之垮下脸,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玩不过池歌飞的,三个人打他都能记牌,更别说两个人打,更好记牌了。
“这下我要考到五百一了。”虽然愿赌服输,但阮君之还是有点沮丧,怎么能连输十把呢?
池歌飞垂眸,把牌整理了一下,说:“再打一把,要是你赢了帮你划重点。”
阮君之一下子来了精神:“要的要的,我一定赢!”
池歌飞把牌推到他面前:“你先摸牌。”
两个人一来一回地摸了牌,阮君之发现,这把他的牌格外的好,一连四个炸弹,大小王都在他这里,剩下的也都是可以连出的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