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席玉见到疯批真实的样子,王书翰连下巴都没接,忍着钻心的疼,往席家去了。
马车行到席家门口,王书翰一掀车帘,就见门口还停着一辆马车。
一个人影,坐在席家大门口的台阶上,蜷缩着身子,像条被人抛弃的小狗,看着孤单得不得了。
王书翰仔细一瞧,这不是那疯批狗男人吗!
他居然敢跑到席家来,还在这儿装可怜!
王书翰上去指着沈渊就要骂,一开口,“哇哇哇哇哇哇……”
他好气,早知如此,还是先找个医馆把下巴接好了。
骂不了人,王书翰恨恨地撇下沈渊,调头往席家大门走去。
沈渊见王书翰居然也来了席家,顾不上伤心难过,眉间戾色一闪而过,站起身挡住他的去路。
他连门都不敢敲,这坏胚子凭什么进去见子桓!
王书翰开不了口,抬头瞪着沈渊,火星子都快溅沈渊一脸了。
沈渊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拖住他就往回走,把他扔回王家的马车。
“@#¥%&*……”王书翰急得手脚乱挥。
沈渊瞪了王家仆人一眼:“不想你家少爷死,就赶紧把他弄走!”
王家仆人可没王书翰勇,赶紧赶着马车离开。
沈渊在席家门口坐了半夜,直到弯弯的月牙儿消失在天空,才怅然起身,回了悦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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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书翰呢,他不敢回家,想来想去,让车夫把车赶去李文远家。
李文远家境贫寒,父亲早亡,只剩寡母跟他一起住在一个二进的小院儿里。
家里也没几个仆人,所以王书翰半夜敲门,李文远亲自来开的门。
王书翰一见李文远便扯着他的袖子哀嚎。
李文远提着灯一看,好家伙!
脸上肿了一大块,眼角下面俱是淤青,下巴也被卸了,连话也说不出一句。
“你这是遇上土匪了?”李文远实在想不通,泱泱京城,除了土匪,还有谁敢将太原王氏小公子给伤成这样!
“系行完……”
李文远:?
王家仆人讪讪道:“是秦王。”
李文远一头雾水,秦王不是跟子桓好了么,怎么会打书翰?
现在也不是问话的时候,他赶紧先将书翰带回屋,又让王家仆人去请个大夫来。
等大夫终于到了,替王书翰接好下巴,他“嗷”地一声嚎起来。
“你声音小点儿!别把母亲吵醒了!”
“哦哦!”王书翰后知后觉地点头,但情绪依然很激动。
“文远,那秦王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小杂碎!”
“你又口不择言!那是秦王,你不要命了!”李文远真是替他操碎了心。
“哼!”王书翰啐了一口,道,“就算当着他的面儿,我也这样说!”
“你是不知道!我今天看他进了南伶馆,在里面还有相好!被我带着子桓将他抓|奸在床,一言不合就打人,看把我打的!他还差点儿把服侍他的小倌儿给掐死!”
“我跟你说,那就是个死疯子!子桓绝对不能跟他在一起!”
李文远抬手扶额:“你带着子桓去南伶馆抓|奸?”
王书翰重重点头,满脸写着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