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么大的诱惑!
皇权,真是一个诱人的东西。
赫连杳杳
“我?没有你有一颗敢于抗争的心,你又好到那里去了。”杜皇后矢口反驳,神态堪称狼狈,已经到了口不?择言的程度,出口的话语也无比的刺耳伤人,“你自诩完美无瑕的爱,在?你身亡之?后便脆弱的不?堪一击,他好爱你啊,一边选秀一边爱你,这便是你反抗一切选的郎君——”
“那也轮不到你来说嘴!选错我?扔掉就是了!”
皇贵妃畅快的呵斥声?音就这样急急的将杜玉音的话拦截在?了喉腔之?中。
杜玉音缓缓放下指着皇贵妃的手,怔怔然的盯着她,似乎在?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在?说?假话。可是,无论怎么仔仔细细的看,她都无比笃定,纵然面色苍白,可言之?凿凿,痛心疾首亦不?改其志。
一颗眼泪惨然的从眼角坠落,杜玉音失声?说?:“我?不?信。”这话,或许皇贵妃听见了,又或许没有听见。
皇贵妃站起身,深呼吸了一口气,冷眼盯着杜玉音,一字一句说?道,“若你说?的是真的,这颗心我?给得起亦收得回?,是对是错,我?都不?悔!”
门被拉开,皇贵妃离开了坤宁宫,徒留杜玉音坐在?原地,许久之?后她抬起手捂住了眼睛崩溃的纵声?大哭。
赫连杳杳接住流雪递来的手帕,轻轻按在?眼角,将泪痕一一擦拭而去,展露在?她眼前的,仍旧是一张平静祥和的美丽面庞,仿佛方才的歇斯底里大喊大叫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般。
流雪压根不?知道方才殿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如今也不?敢问。
“主子。”流雪欲言又止。
“去南所罢。”赫连杳杳望了望那边的方向?。
和旬方才下?课,身旁跟着的是赫连杳杳多方考虑给他选的伴读,是工部侍郎家的嫡次子,看到赫连杳杳过来,两人连忙请安。
赫连杳杳搂了和旬过来问话,抽空跟伴读说?了两句话。
“母妃,今日儿臣被皇父夸了。”和旬眼睛亮晶晶的,一脸的求夸奖。
“噢?你皇父是如何夸你的?”赫连杳杳笑意盈盈的询问。
和旬是典型的跟着皇贵妃沾了光。
流雪在?心里如此?想着,若非大皇子被养在?了主子膝下?,皇上压根不?会多瞧他一眼,皇上这是爱屋及乌,才会对大皇子另眼相看。
夜里母子俩一道用了晚膳,和旬便去温书去了,踏绿服侍赫连杳杳梳洗,舒果得了消息踱步进来,“主儿。”
赫连杳杳摆了摆手,打发踏绿出去,“你下?去罢,这里留舒果侍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