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位坐着司机,看见汤眠下车走了。
汤眠往后走几步,车子很陌生,不是之前的那一辆黑色suv,而是一辆加长的深灰色跑车。
此时后车窗开着,里头有人,靠近一看,好一张俊脸。
“天逢玉。”
又是大名,天逢玉不着痕迹舔了下牙齿,感觉有点牙痒。“翻脸不认人是吗,昨天不还叫哥吗?”
“……”不是说哥是床上叫得吗?
汤眠哑巴了,憋了半天,又说一遍。“我比你大。”
天逢玉:“所以我得把你叫哥?”
“……”汤眠,“我没这么说。”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不然你提一嘴什么意思?显摆显摆你比我大。”
汤眠说不过他,被压得死死的,服了。“哥。”
天逢玉:“听不见。”
“……”
“叫啊。”
“……”
汤眠叫不出来,耳朵红了,眼睛也似是被风吹久了,看着有层亮亮的水光。
声音说不上多好听,但听着舒服,小刷子一样磨蹭的人听不够。
昨天被弄下来的舌钉现在还揣在天逢玉贴近胸口的衣兜里,天逢玉本来也不知道自己这次来干嘛的。
现在知道了。
等不住,惦记着,着急想摆弄摆弄他。
“早上急着走什么?”
汤眠低低嗯一声,“有点事。”
“我是会拦着你不让你走吗,和我说一声能耽误你多长时间?”
“……”
不说算了,天逢玉的问题也不止这一个,又问,“电话呢,电话为什么不接?”
汤眠:“陌生号码,静音了。”
“加软件为什么那么慢?”
汤眠:“不是有意的,发烧睡着了。”
“……”天逢玉才知道这个,眉头忽地皱起来,目光落到汤眠身上。“你发烧了?我闹的?”
汤眠挺想说不是的,但他体质其实真的不错,这一场病多半真是因为天逢玉闹的太狠了。
天逢玉:“发烧怎么不说?都发烧了还出来干嘛!?我让你出来你就出来?你想什么呢!?”
“……”又生气了?汤眠任由他发火,不吭声。
等天逢玉发完了,靠近车窗,弯腰垂眸道,“没想什么。”
“就想见你。”
你这些话都跟谁学的?
“……”闷声闷气地,声音也不高不低。
天逢玉心里头仿佛烧了块铁板似的,滋滋发烫,盯着汤眠的脸看着看着,牙根更痒了!
咔的一声,车门开了。
天逢玉冷声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