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所以他不找我,也不回我在“漫漫”上的私信,将那原本要画给我的“郡主”故事画成了悲剧……所有的一切,就是他在用行动告诉我,他不再喜欢我了。鹿溪的心一下揪了起来,心脏处传来的阵阵刺痛让她只觉得无所适从。明明说好的那么多的喜欢,只不过短短的一段时间,就要放弃了吗?一股委屈迅速扩展到身体的各个角落,紧接着鹿溪只觉得鼻头一酸,眼前慢慢地开始变得模糊,眼眶又水雾浮起。鹿溪半垂下脑袋,眼睛瞪得大大的,用力地一吸鼻子后,强行压住内心那股要哭出来的冲动。她小脸因为脑子里那些想法而变得苍白,微微张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带着略显颤抖的声音,很轻的呼唤着沈君牧的名字:“沈君牧……”没有意料中的回应,有的只是更让窒息难过的沉默。鹿溪胸口的委屈感在这沉默中又强烈了几分,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再也撑不住,即便她强撑着睁大着眼睛,泪水也夺眶而出滑落了下来。“你……你是不是……”鹿溪的声音放的很轻,那带着明显哭腔的音调让她连大声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她害怕被沈君牧发现自己的异样,却又怕他什么都发现不了。鹿溪努力地调整着气息,在看到沈君牧那提着袋子的手一松的瞬间,她的心一下也掉到谷底。紧接着,她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用力地一咬自己的下唇,伸手狠狠地一擦自己的眼泪,红着一双眼睛,一脸恶狠狠地抬头看向沈君牧。“沈君牧,你是不是……”只是,话还没说完,只见面前这个大男人双目紧闭,身形晃了一下,直接向鹿溪的身上倒下去。鹿溪惊愕地瞪着面前这向自己倒来的男人,只来得及大声呼唤着他的名字,随后被他整个人扑倒在地上。沈君牧发烧了。在鹿溪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拖上床,摸着他那滚烫的额头,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鹿溪看着床上昏睡的沈君牧,急忙跑回家,把家里的医药箱搬过来,最后在看见体温计上显示“39”的数字后,又急冲冲的跑去厨房。她先是给鹿妈发了一通消息,询问“发烧的病人要如何照顾”“应该给他吃点什么”“如果高烧不退的话怎么办”后,又将找来的冰块用毛巾包裹好放在沈君牧的额头上给他进行物理降温。鹿溪看着沈君牧那满脸通红的脸颊,因为难受而皱紧的眉心,情不自禁地伸起手,食指放在那挤成“川”字的眉心,来回轻轻地抚摸,试图想以此填平沈君牧那拱起的不适。但沈君牧却极不老实,在鹿溪这一觉沈君牧睡得很沉,他是一个极少做梦的人,这一次却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又回到了大学,而这一次他不再沉默安静,而是懂得勇敢表达心中的感情,就在他即将抱得美人归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巨大的“哐当”声。沈君牧猛地睁开眼,现实与梦境的交错让他有一些晃神,额头上传来的冰凉触感又让他立刻情形了几分。他轻轻地眨了眨眼,脸上露出少有的迷惑之色。“哐——”屋外,又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紧接着是一声熟悉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