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好像很光明正大的样子。但我也只是逗逗他,对于他的电话那是真的毫不感兴趣。可耐不住他就在我旁边接电话啊,总有几句漏进我耳朵。“啊,是的。”“嗯,不会多说,您放心。”“确实是这样,有些东西是混乱的。”“改太多?是我欠考虑。”林炘爝语气很客气,其间抬眼看我一次,我也没多想,继续吃自己的。他那边却毫无挂电话的迹象,“我知道我发现林炘爝最近小嘴抹了蜜,不由得笑了:“真的?不骗我?”林炘爝也笑了:“不骗,永远不骗。”“行。”我点头,“信你。”我随口答,继续吃饭。林炘爝的厨艺有不小的长进。他聪明,只要肯琢磨,没什么是办不了的,我一直都知道。我知道他很优秀,一直都知道,除了有我这个哥哥。尽管是事实也早已习以为常,但每次想到这里依然会有说不清的难过。毕竟成为别人人生的污点着实不是太好的体验。不过我也不想这样啊,这不能怪我。这样想着的我又有些理不直气也壮的心理,心安理得地继续吃饭。我不想思考这些,头疼。而且太深奥,也没什么必要想清楚。我弟照顾人的方式就是“哥喝水”“哥多吃点”“哥我想要了”。我现在也随性,他让喝就喝,让吃就吃,想要就让他操。但是在他第37次把菜夹到我碗里的时候,以上想法全部灰飞烟灭。“你他妈的,别夹了,跟他妈吃最后一顿似的,至于吗?”林炘爝委委屈屈,一会儿又傻呵呵地朝我笑:“想你多吃一点。哥你比小时候瘦了好多。”“是吗。”我漫不经心用筷子捅碗里的生菜,“这还记得?”他有点脸红:“……是啊,后入的时候蝴蝶骨特别……啊!”我作势要抄起一旁的水杯泼他一脸水,林炘爝象征性地躲了一下,躲得毫无诚意,一会儿又笑嘻嘻坐正:“哥你舍不得泼我。”林炘爝的脸皮也厚了。之前的时候,但凡在地上站着不在床上躺着,我随便开两句黄腔就能把人逗得耳尖通红脖短气粗。现在这货说起这事儿来倒是毫不害羞。我以为晚饭就这么吃过去,像过去的几个月一样,听他嘚啵嘚啵,我随便接两个语气词。或者他想起有趣的事,自己笑得前仰后合,我坐在旁边淡淡看他,心里嘲讽“这个傻逼”。但这个傻逼是我弟弟,还跟我上床。每次想到这儿,就莫名有了喜感,还有点悲。没想到敲门声会突然响起来。声音很大,哐哐哐,像是要把门敲烂、砸个洞。“谁啊。”我一根生菜叶子差点卡喉咙里,接过林炘爝递来的水杯,顺了好久才咽下去,咳得惊天动地,好不容易喘过气后吊着一只眼睛看林炘爝,“你在外面借钱了?这架势像讨债。”林炘爝把我手里的杯子接过去,把剩下的水喝尽后才放回桌子上。有一滴水珠顺着唇角淌下去,再沿着脖颈下滑,被他随手抹去,而后才不紧不慢起身,晃晃悠悠往门口走:“讨打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