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动静身上绝对有淤青伤口了,陆错的视线扫过时逾白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没什么印记,那只能说明,伤口在看不到的地方。
时逾白的身子微顿,耳尖泛红:“没……没有。”
他是觉得疼,可是那个地方也太不方便了,他总不能说自己屁股和腰疼吧。
“没有吗?”陆错眉梢微蹙,显然是有些不太相信,但看时逾白的面色好像是没刚才那么白了,他视线一移,落在时逾白藏在身后的手上,上前了几步,“手怎么了?”
“没怎么啊。”
时逾白抿唇,希望陆错赶紧走,他这样坐着很难受,可人似乎没这个意愿,居然直接坐到了他的旁边,伸手就要来拉他搁在身后的手,眼见就要碰到了,他干脆破罐子破摔。
“等等!”他反拉住陆错的手,对上人不解的眸子:“就是点腰疼,没事的。”
他的话音刚落,陆错就皱起了眉,语气满是不赞同:“忘记之前腰疼的厉害,晚上缩在被窝里哭的时候了?”
自己的黑历史被人直白的说了出来,时逾白情绪复杂,他沉默了两秒,伸手解开了腰带,偏头问:“那你替我上药?”
暖黄色的台灯映照下,时逾白坐在床边,浴袍半褪至腰间,白皙的肌肤上那一抹淤青格外刺目,涂上药酒的棉签正在肌肤上流连,陆错控制着手下的力道,却还是感觉到时逾白的身体在发颤。
似乎这人格外怕疼,也格外敏感。
“疼吗?”陆错出声问。
“疼……”时逾白薄如蝶翼般的睫毛剧烈颤抖,他瞥到床头柜上的钩吻,似乎正紧张地看着他。
“要是到明天,就变紫了。”陆错言简意赅。
时逾白自知陆错是为他好,便也只能乖巧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陆错才注意到原先挂在时逾白脖颈上的项链不见了,他收回拿着棉签的手,抽了张纸擦拭淤青旁多余的药液,“项链呢?”
“刚才洗澡的时候摘下来了。”
时逾白话一出口,原先坐在他身后的陆错先一步起身了,他扭头一看,人进了浴室没两秒又出来了,唯一不同的是,手上拿了条蓝宝石项链。
他伸手去接项链,陆错却躲开了他的动作,迎着他不解的目光解开了后面的环扣,绕到他身后,时逾白看出人的意图也没有拒绝,他低着头方便人能戴的更轻松。
陆错细心地替人选了最合适的长度环扣,“下次别摘掉了。”
时逾白每次洗澡的时候都会把蓝宝石项链解下来是他的习惯,不是怕项链浸水后受损,只是下意识的举动,他进入浴室的第一步是脱掉衣服,第二步就是去解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