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惊讶于她的清心寡欲,问她是不是前段时间回国出家了。
洛羽翻了个白眼——我是被出家了。
被契合的床上生活娇生惯养的身体骤然进入漫长的斋戒期,产生了很多不良反应,比如情绪不稳定,比如食欲不振,但要说最明显,还是她每天晚上的梦。
洛羽发誓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把那些说梦跟现实生活没有实际关系的学者骂个狗血淋头。
她已经连着一个星期在梦里跟某个粉发小妞抵死缠绵了,天天洗床单谁受得了?
要不回去吧?跟辛慈说我们继续当床伴?
这也太渣了,她自己都想抽自己。
无法可想的洛羽只能在憋屈中入睡,却没想到在某天深夜被木颜的电话吵醒,对方告诉她辛慈被人拉酒吧去了。
“什么?!”
她听见自己气急败坏的怒吼声。
那家伙一边跟自己发消息,一边去撩小姑娘是吧?
亏我还为你不近女色!
她心里烧起滔天的醋意,却又在这愤怒的当口饶出一丝信任。
她总觉得辛慈不会那么做,而木颜给她们俩人打助攻也不是头一次了。
“你是不是在骗我?”
“你猜?”
话筒对面女人清冷的声音稍显戏谑,嘟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木颜你!
她实在放心不下,又火急火燎地拨回去,得到的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回复——“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木颜把她拉黑了。
洛羽气得把手机丢在沙发上,起身收拾行李。
她还没有气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所以她其实能想到,直接给辛慈打电话就好了,女孩总不会骗她。
可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回去。
因为她确实想辛慈了,不管是睡觉还是别的什么。
三个月后,拉着行李箱的她回到了她和辛慈共同居住的房子,打开门。
屋内灯光明亮,高挑的女孩正缩在沙发上看电影,一头长发染成了金黄色,在灯光下格外夺目。
“洛姐姐……”她望见门口的洛羽,目光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便露出了温和的笑意,“欢迎回来。”
然后就上来帮洛羽拿行李,又问她有没有吃晚饭。
这种类似妻子伺候出门打拼丈夫的待遇让洛羽感觉自己简直渣到没边。
你丢了一条狗,几个月后见面,那条狗要是追咬你十条街你可能心里还舒服点,她要是上来还是很亲昵的蹭你的衣角,就会显得你特别不是人。
所以她只能制止了辛慈的忙碌,难得拿出正色的态度,“有件事我得说明白,我确实舍不得你,你要是真想谈的话,我们可以试试,但我认为你最后会失望的,我对于感情的态度,在普通人看来,可能过于无情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