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抓着他执拗的告诉所有人他是珍宝的伯乐,是在他还是一张白纸的时候,一点一点教会他演戏的,他的老师方裘。他记得他拿着金熊奖的奖杯,指着台上的人说,别灰心小清,总有一天你会站在他站过的地方。
他将车窗降下,夜晚的临城车水马龙,他在刺骨的寒风中变得清醒,环紧了自己。
他告诉季明珠说:“那我就去演电影。”
季明珠冷笑:“哪有电影给你演。”
“前几天,夏凯送来的本子我看了,是个很好的故事。”
季明珠拧眉。
“他是老师的学生,不会差。他能把这个故事拍的很好。”
“渚清,”她很认真地看向邹渚清,“你明确跟我拒绝过参演。”
“是,但是这个故事无论是角色,还是剧情,还是深度来说都……”
“周弑青是男二号。”
邹渚清的话戛然而止,他仿佛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茫然的看着窗外的街景。风还是那么刺骨,每吹一下,好像都夹带着一个名字。
周弑青,周弑青,周弑青。
他当然知道周弑青会是主演之一,所以他才拒绝地那么坚决。
“有我在,他不会参演。”
“渚清,你在自欺欺人。”
邹渚清忽然就有些烦躁,自欺欺人怎么了,他这三年都活在自欺欺人里,过的好的不得了啊?
“夏凯是方导的学生,他在完成方导的愿望。”
“方导一生还没完成的两个夙愿,一个是让《狂放》剧组重聚,另一个是给你捧回一座金奖杯。渚清,这你比我知道的更清楚。”
“这两条无论哪一条,周弑青都是那个不可或缺。”
“方导的愿望,你,夏凯,还有周弑青,甚至整个《狂放》剧组,都不会让它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