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肢的伤口被悉数包好,但……还是没有衣服穿,只有那件斗篷遮身。
以前他都是靠轮椅行动,现在没有轮椅,无人搀扶,加之身上那些疲惫疼痛,他觉得自己此刻真的跟废人无异了。
他张了张口,试探的问了句,“有人吗?”
无人应答。
江槐序垂下头,有些落寞,但没过一会儿,大帐里就传来一个熟悉的步伐。
沈绩身披铠甲,只是简单的行走和坐下就能带来不小的动静。
江槐序慌忙的伸出双手,想碰一碰来人,但那铠甲实在太锋利,只听将他吃痛的‘嘶’了一声。
纤白的指尖便被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
沈绩有些无奈,他抓起江槐序的手,随便从斗篷上扯了块布给他裹住伤口。
他缠的时候很是用力,没有半分怜悯。
他扔下他的伤手,问了句“你刚才在喊什么?”
江槐序可怜巴巴的将自己被弄痛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这明明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但他做起来却风情万种,像极了诱人犯罪。
“我……我想沐浴,身体里还有你的东西……不舒服。”
这般将难以启齿的床榻秘事宣之于口,倒是把沈绩给逗笑了,特么的,他还真就没见过江槐序这样又弱又钓的男人。
关键他发觉自己还挺吃他这套。
军营里可用的水不多,他也没打算奢靡到用将士们吃的水来满足江槐序的私欲,于是他一把将人抱起,准备带他去野泉沐浴一遭。
“wu……疼……”他揪着沈绩的衣领,眼睛一红,很快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沈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铠甲太硬,硌着他了。
他卸了铠甲,这才重新抱起江槐序。
他的话不多,只乖乖的被他抱在怀里。
出军营的路上,不少的将士都一脸痴相的望着主上怀中的美人,那真的就是看一眼就舍不得移开目光的程度。
江槐序被抱上马,两人趁着月色一路驰骋到了不远处山中的小溪边。
河水清而浅,但河底的石头却并不那么圆润。
伴随着泠泠水声入耳,江槐序被扒了斗篷,像下饺子一样被沈绩扔进了河里。
不出所料,他的皮肤又白又嫩,很快就被里面的石块硌得难受。
水虽浅,但江槐序看不见,他在水里摸索着,找了好一会儿才碰到了对岸的泥土。
月华如雾,将他的身子照得单薄而诱人,水光若镜,就如天然的挡光板一样,将他身体的一切细节都展露在了沈绩眼里。
江槐序是撑着对岸背对着沈绩的,光滑如玉的背上还能明显看到他昨夜留下的那些混账痕迹。
望着男人水蛇般的腰,沈绩本能的觉得燥热。
此情此景如果什么都不做,当真是辜负了。
他褪下衣衫,很轻易的从水中接近江槐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