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去哪?”
“松手,”春宴拍了拍他的脸,“去给你拿退烧药。”
“不松,”春煦摇摇头,脸埋在他脖子边说,“哥哥不要我了。”
春宴反手揉了揉他头发,低声说:“我没有不要你。”
“就是不要我了,”春煦低落道,“都不喜欢我了,就是不要我了。”
跟一个喝醉了的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春宴放弃了,拖着他走到书桌前拿到了退烧药,抠了两粒出来,又拧开了一瓶矿泉水,把药喂到他嘴边:
“乖,张嘴吃药。”
春煦把脸紧紧埋在他脖子边:
“不吃。”
春宴想起了他小时候,吃药的时候嫌苦,总要他弄到巧克力来才肯吃。
春煦这是一喝醉就变小孩了?
春宴诱哄道:“这不是药,这是甜的小糖果,你吃吃看?”
春煦一开始还把脸埋起来,春宴又说:“你不听哥哥的话了?不听话哥哥就不要你了。”
春煦一听,闷闷地说:“哥哥真坏。”
然后不情不愿地抬起脸,凑过去将春宴手上的两颗药丸吃了进去。
一秒过后,就把那两粒药丸吐出来了。
“好苦。”
春煦又把脸埋进春宴的脖子边,嘴巴闭得紧紧的。
上过一次当之后,这回说什么也不肯抬起来了。
春宴拿他没办法,他摸了摸春煦的脸,脸颊有些烫了,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本来就发烧,现在又穿着单薄的衬衣从天台折腾到现在。
“哥哥给你找巧克力好不好?”
春煦小声控诉:“哥哥骗我。”
行了,这回是有巧克力也不会吃了。
那怎么办?
春宴摸着他的脸,说:“阿煦,你明天应该不会记得吧?”
“记得什么呀?”
他倒是有问必答。
有点听话,但不多。
春宴没回答他,指尖捻着药丸,强制性地塞进了他嘴巴里。
春煦尝到苦味,下意识就要把药丸推出去,春宴的指尖咬轻轻挠了一下他作乱的舌。
春煦吃痛地嘶了一声,把药丸吞进去了,眼神迷茫地看着春宴:
“哥哥欺负我。”
春宴一把拽过他,把他推倒到床上,然后用被子把他裹得跟只蚕宝宝似的。
春煦挣扎地要出来,春宴伸手盖住他眼睛:
“阿煦该睡觉了。”
春煦委屈地抓了抓春宴的手,不明白他都被欺负了,哥哥怎么还不帮他呀?
见他醉得跟个小孩子似的,春宴语气温和了下来:
“睡吧,阿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