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这已经是当代易容术了。”宁渊折服道,“露姐教我啊。”“我前两天不是教了你些基本手法和原理了嘛,你给我做个模特,我拿你来试试。”露姐说着就跃跃欲试了。于是宁渊就这么在露姐这儿泡到了天黑,全然忘了解放天性的事情。话多了起来,甚至也愿意和人多攀谈交流了。毕竟什么都不说,案子的进展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回想起这些日子的经历,尤其上一次发布会时候清涩的样子,宁渊居然有了些沧海桑田的感觉,他忍不住多吃了一碗担担面。“一个人吃早饭这么无趣?”蒙头吃面的宁渊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喻景平,他穿着黑色的丝绒t恤,黑色的西装中裤。丝绒上压有黑色底纹,一看就是高级货。宁渊抬起头来,冲着喻景平笑了笑:“我每天都下来吃,倒是第一次看到你。什么风把哥出来了?”宁渊觉得叫喻景平哥还是挺别扭了,可惜上次答应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叫。喻景平确实从不下来餐厅吃早饭,被宁渊这么一将军,忍不住挠了挠头发:“我先去拿点麦片。”很快,餐桌上就泾渭分明地摆出了两人的早饭。一边是碳水的狂欢,小馄饨,面条,蛋饼,豆浆。一边是自律的黑咖啡,麦片拌脱脂牛奶,白煮蛋,几片水果。宁渊看了一眼喻景平:“早饭就吃这些会饿吗?”“早饭吃这么多会撑吗?”喻景平笑眯眯地回答。宁渊心想,他看我估计就跟我看他一样不可理喻。算了算了求同存异吧。突然宁渊反应过来,这个早饭都只吃这么点的人,宵夜肯陪他吃完寿司还吃拉面,真的很够意思了。“原来这是我第一次来这儿吃饭。”喻景平搅动着麦片,两眼发光地看着宁渊,“还不是听到有你的八卦,来关心下我弟丰富多彩的生活。”宁渊被说得摸不着头脑:我一天天的都在被郑导折磨着,这也算丰富多彩的生活?喻景平又神秘兮兮地补了一句:“听说你昨天在露姐的化妆室里呆了好几个小时,一直到深夜才肯出来。”宁渊很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对啊。”说完“对啊”他才反应过来:“不是,这你们也能八卦?我就是找露姐学化妆啊。”“以你这外表,不需要学这么久化妆吧,你不化妆走出去,生图一样能打。”喻景平显然是不信。宁渊虽然不明白“生图”是什么意思,但这不影响他理解整句话。他有些愤怒:“不是,剧组大家真的这么无聊吗,我跟露姐在化妆室又不是在酒店房间里,工作场合呆几个小时能有什么了,我跟你在酒店房间呆了几次都没什么啊。”宁渊有些急了,说话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喻景平看了眼四周偷偷摸摸瞄过来的眼神,颇有些尴尬地冲着宁渊作了个“嘘”的姿势,然后幽幽道:“这就是我不爱下来吃饭的原因。”宁渊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调整了下情绪讪讪地说:“露姐比我大十来岁,又是好心教我化妆,却在背后被人这么非议,我觉得对不起她,才激动了。”“对,下一个要被非议的就是我了,明明和你独处酒店了,却什么都没发生,别人该用有色眼镜看喻大少了。”喻景平喝了口黑咖啡,幽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