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怀中的合同回家时,盛月殊正在厨房熬粥。
客房的门半开着,那个许思域正在里边睡着。
男人熟睡的侧颜,刺痛了我的双眼
盛月殊虽然玩得开,却从未带过男人回家留宿,今天却为了许思域破例。
她似乎真的动了心?
我心中咯噔一声,将手中的合同递给她:“已经签好了,他怎么在。。。。。。”
盛月殊连眉头也没抬一下,打断我:“这个合同就算是小许的业绩吧,反正你就是个秘书,不需要看业绩拿工资的。小许不一样,他刚进公司需要这份合同来站住脚跟。”
听到这句话,我心底阵阵发凉,五脏六腑都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我本以为喊我去替许思域喝酒,已经够叫我憋屈的。
结果回到家,我的妻子不仅在悉心熬粥照顾他,还让我将好不容易拿到的合同让给这个许思域?
这样的事情,换成是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无法忍受。
但我江亦,却不能有半句怨言,打碎的牙只能往肚子里咽。
望着盛月殊坦然的神色,我沉默良久终是松开拳头,闷声回应:“好。”
见我答应,盛月殊将手中勺子递给我:“去吧,打一碗粥给小许垫垫肚子。他喝了粥才能吃药,今晚他就睡这儿了。”
我忍不住伸手拉住她:“月殊,让他在家里留宿是不是不太好?”
盛月殊的眉头瞬间皱起,一把甩开我的手:“你喊我什么?”
“对不起,盛总。。。。。。”
“江亦,别以为自己拿下这个合同就能跟我邀功提意见。你要记住这间房子是我盛家出资买的,你一分钱都没有出过又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我沉默着,对她的话无言已对。
“还有,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对我爸妈多嘴。”
“知道了。”
见我顺从,她缓和了声音:“行了,赶紧打碗粥端过去,小许有胃病,不能喝凉的。”
她关心许思域的胃不舒服,却全然忘了今晚的我,同样是空腹喝了不少的白酒。
走进厨房,我将绵密顺滑的白粥舀进碗中搁在岛台的桌上。
闻了一晚上的二手烟,我的支气管道早已经难受的不行,我弓着身子,猛烈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