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烨舔舔唇,又痴心不改地守在叶清羽床前。但叶清羽又陷入了昏迷,一直到李承徽进来也再也没有醒来。
“他怎么了?!”李承徽看到叶清羽的那一刻又是惊又是怒。他顾不上发作,忙把手贴到叶清羽的额上试了试温度,随即又回过头瞪着李承烨,“不是发烧?他到底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李承烨默默把叶清羽身上的被子掀开,那个狰狞的黑色花纹露了出来,而且与之前相比,还更大了一些。
李承徽在看到那个花纹,像是被人扇了两耳光,他的脸瞬间涨红了:“枭毒。”
李承烨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睛一亮,然后一个苦涩的事实又让他心一沉:这个伤说不定又是他与大哥之间的一段故事吧?呵呵。
“你认得这个伤?那你有没有解药?或者是知道解药怎么配?”李承烨告诉自己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有!”李承徽立即答道,然后脸色一变。
李承烨看到他的神情,希望的火花还没有闪就灭了。他激动地扑过去:“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药方,我烧了。”李承徽道。
李承烨想都没想就一拳轰了上去:“你他娘的浑帐!”
李承徽捂住眼睛,道:“不过我记得!”叶清羽为救自己受伤,而自己却对他做出了那种事,半是愧疚,半是不舍,后来叶清羽的伤是他一手照料好的。药方,他自然是有的,也自然记得,“不过太久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记得多少。”
李承烨才平静一点,一听这话又要揍人。
“虫草二钱、苦楝子三分、雀头香三钱、炙远志……”
李承烨努力提稳自己手里的笔,专心记下,好不容易写稳,李承徽却不说话了。
“操!”李承烨摔笔,“你他娘的倒是快说啊!”
李承徽道:“我说了我记得不清楚了!”
李承烨焦急地一扫纸上的字,突然灵机一动:“血参根一支,玉椒血竭花两分,水煎服?”
“对!你怎么知道?”李承徽面露喜色。
那日大哥烧东西的时候,他把所有没被烧掉的纸片都捡起来读了一遍,只要是那些纸上的写的,每个字都印在脑海里,其中一张就写着这个药方的下半部分。
“我去煎药。”李承烨笑着说。
厨房里,潮湿的柴火冒出浓烟,李承烨眼眶湿了,他用袖子在眼睛上压了一下,低头看着火:“承徽……呵呵。”
天明时分,药总算熬好了。李承徽早就打发房主去歇息了,还给了他两锭银子,也不枉他受这些苦。
李承烨端着药来到房门口,房里只有李承徽和叶清羽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