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铮忍无可忍地在孙放脚上使劲儿一拍,不小心就拍到破皮的伤口处,孙放“嗷呜”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把祁铮也给吓了一跳。
祁铮也不嫌孙放没洗脚了,忙低头去检查,结果孙放的伤口又被他给拍得渗血。
孙放用仇恨的目光瞪着祁铮,说:“哇,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居然欺负一个伤员,太过分了!我要向劳工署投诉你。”
祁铮说:“闭嘴!”
祁铮拿过床头柜的红药水和绷带,帮孙放又把伤口给处理了一遍,孙放全程不配合,各种使小动作,脚趾头夹住祁铮的手指啦,抬腿不让祁铮上药啦,像个闹别扭的臭小孩儿。
祁铮说:“你就不能老实点吗?”
孙放说:“你老实点的话我就不会伤上加伤了。”
祁铮竟无言以对。
帮孙放全都弄好了后祁铮该走了。
祁铮说:“你这伤口别碰水。”
孙放不吭声。
祁铮说:“但是不能不洗脚睡觉,你用湿帕子擦一擦。”
孙放对祁铮吐舌头,“我早就洗过脚啦,你这人真好骗。”
祁铮又想给孙放来上一巴掌。
祁铮说:“明天你的伤口要是还疼的话就让江河把你的戏份往后推一推。”
“不用啦。”孙放说,“哪个男人没破过皮受过伤啊,我读书的时候膝盖破了一大块儿还能奔跑如飞地踢足球呢,这点儿小伤何足挂齿。”
祁铮说:“小伤不注意就容易成大伤,算了,随便你,当艺人吃苦耐劳是应该的,但别逞强。”
孙放捂住耳朵,“你好啰嗦啊!”
祁铮心想这小子太不领情了,多少人想求他啰嗦两句都求不来呢。
要交代的都交代完了,祁铮起身,把孙放也给拉起来。
孙放软绵绵地不想动,说:“我不起。”
祁铮说:“你不起我怎么到门边去?”
孙放说:“天啊,你这人真是烦死了。”
祁铮说:“你再说一句把你这部片子的酬劳给扣光。”
法盲孙放惊恐道:“你是黄世仁吗?”
祁铮冷笑。
两个人每次分开时都是是孙放尽情奔跑,这次要离开的是祁铮,奔跑的人自也是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