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年没在祁铮家里逗留多久,他帮祁铮做了几个简单的小菜后就离开了。他边走在路上边在想,他这么温柔贤惠祁铮都不喜欢他却去喜欢一个毛头小子,他非得找机会去瞅瞅这孙放到底有什么本事?不过就算看了也没用,他一天不肯妥协当小受,他和祁铮一天就没有可能。要不要改变下自己对体|位的执念呢?这个想法才艺冒出来就被陈年年给掐灭了,作为一个男人,是不能随便动摇自己的信念的!
陈年年胡思乱想着也没看路,在拐弯处跟一个人撞成了一团,不幸的是他同时脚下一打滑,往后摔了个四仰八叉。
“好痛!”陈年年闷哼,屁|股像是裂开成了八瓣。
“你没事吧?”撞倒陈年年的人向他伸出手,想要扶他起来。
陈年年说:“怎么会没事儿?我的屁|股痛死了。”他这么说着把那个人的手给握住了,“你的声音我听着怎么有点儿耳熟啊,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那人说:“我们的确见过。”
陈年年一抬头,借着路灯的光看清了这人的脸,原来是曾被他泼了一身汤的天才钢琴家骆言。
29
铜钱
两人一打照面,骆言掉头就走,陈年年忙拽住骆言的衣角,让骆言想走也走不掉了。
陈年年笑着说:“骆先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骆言说:“嗯。”
自从在小诊所一别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虽然陈年年要来了骆言的联系方式,但每次他给骆言打电话骆言要么不接,要么说两句就挂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十分坚决。陈年年倒是个负责的人,既然骆言不想跟他说话他就发短信,每天一条短信提醒骆言要去诊所复查,可这些短信无一例外石沉大海,他甚至还让祁铮帮他去探望过骆言,不过祁铮给他的回馈是骆言看上去生龙活虎,陈年年就认为骆言是没事儿的,便不再纠缠。
陈年年问:“骆先生,你去复查了吗?”
“不关你事。”骆言冷淡回答。
“怎么会不关我事呢?”陈年年说,“是我害得你要去诊所检查……嗯……小弟弟的,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最重要的部位,要是你有个万一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骆言说:“我没事。”
陈年年说:“你没事就好。”
骆言说:“你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不,我有事。”陈年年转了转眼珠子,“我屁|股疼得要炸开了!”
骆言:“……”
陈年年的屁|股是真疼,但说疼到受不了了却也没到那份儿上。他之所以会用这个理由来留住骆言是因为骆言不苟言笑的样子微妙地戳中了他的萌点,让他忍不住想要再多逗一逗骆言。
陈年年装可怜地说:“骆先生,你上次受伤我可是亲力亲为地送你去诊所全程陪同的,这次换我受伤你可不能对我置之不理。”
“小区的诊所关门了。”骆言眉心的褶皱能夹死蚊子,“你真的很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