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非常甚重地点燃起三炷香,朝天拜了一拜、二拜、三拜。拜过三次之后,他谨慎地将香插在墓穴前的地面上,就在这三炷香入地的刹那,天空闪过一道不寻常的电光,紧跟着,就听“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划破了山中原有的寂静。
老头浑身一震,脸变得阴沉,眉宇间中杂着几许隐隐约约的焦虑与不安……
就在这时,突然下起雨来。老头皱眉看了看天叫道:“快!封墓!”几个小伙子本来正准备撑伞,被他这一吼吓了一跳,马上手忙脚乱的填起土来,章帆见状也赶紧上去帮忙。而常佑却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撑在华明非的头上:我媳妇儿精贵着呢,可不能被淋着!
“这……会不会出事啊?”女人似乎很害怕。
“没事,不用担心。”老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道:“这人还不到三十五,阎王也不收的!我已经把他的魂定住了!放心吧。”
☆、登堂入室
听了老头的话,华明非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抬眼看了看头顶上遮风挡雨的衣服,又瞥了一眼被雨淋湿的常佑,华明非心里有点疑惑。他觉得常佑跟小时候似乎有点不太一样了,不过这个应该是假象!本质是流氓,就算装得再好,那也只不过是改成了一个“衣、冠、禽、兽”的称号而已。
就算如此,华明非也没有拒绝常佑的“献殷勤”,他觉得自己以前被欺负了,现在让常佑那个流氓淋点雨又算得了什么。
而这场丧事他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看下去,收起风水罗盘,华明非对常佑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们走。”
常佑一愣,显然有些受宠若惊:没有听错吧!没有听错吧!媳妇儿刚才说我们走!注意是我们!不是你也不是我,是我们!“好,我们走!”常佑就像保镖一样撑着衣服给华明非当伞,陪着他一直走到山下。
雨没有变小的趋势,常佑被雨水迷了眼睛,他此刻脑子里想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比如,他因为淋雨而感冒发烧,然后华明非给自己喂药又喂饭,再后来,喂着喂着他们俩自然而然地就喂到床上去了……
想象着华明非躺在自己身下娇、喘、呻、吟的样子,常佑很不幸的发现自己居然硬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可怜的小兄弟,常佑就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应该找华家人说说,快点把媳妇儿娶过门也好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不过……
常佑看了一眼华明非,他觉得自己想要成功上垒还需要加倍努力啊!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华明非察觉到常佑那热辣辣地视线,下意识的就觉得屁、股有点痛。那一年,他才五岁,都说人对于五岁之前的记忆都很模糊,可是华明非这辈子到老了都不会忘记常佑对自己做的事情。
第一次见面,同是五岁的常佑就野蛮地把他压在地上,然后要扒他的裤子看看他是不是也有小、鸡、鸡,后来,常佑在他的屁、股上咬了一口……他痛得哇哇大叫,抹着眼泪回头,却看见常佑大恶魔冲自己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媳妇儿,屁、屁白白软软,我的!”
常佑望着华明非的唇,看起来似乎很柔软很香甜的样子,很想咬一口啊!忍住躁动的心,他不舍地别开眼“咳咳……”轻咳了两声,装模作样说道:“我就是在想,你刚才怎么不出来阻止那场葬礼。”
华明非倒是没有回答常佑的这个问题,他反而问了一句:“你现在做什么?”
“给你遮雨!”常佑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华明非眉角微微抽动了两下,说:“你现在的职业。”
“刑警!不错吧?后来我考了警校,一毕业就去当了刑警,虽然现在还是一个小警员,但是以后我一定会很好的!”养家糊口不会成问题!
“那就难怪你不懂了……”华明非似乎没有听懂常佑想要表达的意思,他一开始就觉得奇怪了,他跟常佑同生于玄学世家,而且从小就在一起修行,怎么常佑连那些东西都不知道。原来常佑并不是常家下一代传人,这样也好,像这种流氓要是成了玄学世家传人,真是玄门的奇耻大辱!
不过,出于职业习惯,华明非还是很认真地给常佑解释了一番:“那个老头肯定是按照死者家人或是死者生前的要求来办这场丧事的。当初,章家老太太死的时候,章家人找过我爷爷做风水,他们想要借阴宅风水来转运,阴宅风水做得越灵验,死了被做风水的人就会越惨。这种损阴德的事情,爷爷没有答应。今天这个他们倒是没有提什么要求,爷爷答应了,不过他们却临时反悔。”
常佑听了这些,他认同地点点头,他们常家的祖训上也是严禁帮别人转运、改命。
“只不过,那个老头在这件事情上却犯了一个致命的大错误。他把充满阳煞的极阳性能量地方当成了充满灵气的地方,极阳必变,那具尸体尸变是肯定的了,不过最后倒霉的还是章家自己人。这个也算是因缘果报吧,他们不是被人陷害,而是自找的,我为什么要去阻拦?”
“呵呵,说得不错。”虽然确实是章家人自找的,可是再怎么说,章帆也是自己同事,要是真出现什么问题,他常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不过想起章帆那臭小子色迷迷盯着自家媳妇儿瞅的样子,常佑就浑身不舒服,尸变也好,吓唬吓唬那个臭小子,看他还敢惦记别人媳妇儿不!
“你还跟着我干吗?”取了自行车,见常佑还跟着自己,华明非就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