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对她说过最后一句话,“你放我去结婚。只要几年,处理好这摊子事情自然会还你一个交待。”
她听见了,放弃挣扎和嚎叫安静下来,好像死了一样。
他忍了三年依约回来了,中间怕脆弱击垮自己不敢联系她,可没想到她变了,一见面就亮出了尖牙和爪子。
她还爱着他,只不过是在生气,不然何必拉了个男明星来做挡箭牌。他懂她的害怕和脆弱,所以要更耐心,直到她彻底忘记过去的伤痛。
他摸出一根烟来点燃,慢慢抽完后又点了一根,他还有机会的,只是不能着急。
元夕被秦方的自傲憋住了,闷着一口闷推开后门门板,不料被挡住了。
她抬眼一看,易庭北居然挺在门边。他身上还带着酒气,靠在门框上有点发呆。
“醉成这样,跑出来做什么?”她道。
他微微一笑,“你不见了。”
“出来走走,和师兄聊聊——”元夕心情轻松起来,还能开玩笑。
两人都心知肚明,秦方的话听见了。
易庭北往后看,想见见说出那样话的秦方是什么样子,元夕手在他面前挥了一下,道,“走了,没什么好看的。”
“元夕,我说过以后都不让他靠近你,你不该单独和他出来。”
“哦?”她尾音挑高了一点,这小狗子一样的男人,也在给自己划地盘了?
“你要等我一起再出来,不然发生意外怎么办?”他的眼睛很认真。
元夕不想和醉酒的人讲道理,用力扯着他胳膊离开。他有点不甘心,酒意未散,本就有点晕,被她这样大力拉了一下,脚勾在小台阶上,整个人趔趄着倒下去。元夕见势头不对,马上用肩膀顶着他的胸膛,一百多斤的人马上压在她背上。
“我说,你还能站好吗?”元夕艰难道。
易庭北在她背上滚了一下,双手圈着她的腰。她看起来很瘦,其实很有力量,特别是腰腹的部分十分柔韧。他舍不得放开,又不舍得她被压住,勉强道,“能行。”
她失笑道,“你这酒量还真菜,四个小杯子而已——”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酒店不好,头晕。”
两人叠成虾子养,艰难地站直了,脸蹭着脸过去。他不知怎么又没忍住,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她怔了一下,抬手摸了下被亲的位置,“你——”
小店用的是最老式的灯泡,发黄光,照得不是很清楚。易庭北又背光而立,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可她见他躬身凑近她的耳朵,小声吐出她的名字,“元夕——”
易庭北对元夕是没有把握,可酒精给了他勇气。
他说,“我可不可以,喜欢你——”
元夕有点懵,并且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这小天井里灯光昏暗,气味不佳,到处都是乱杂的物品,易庭北到底是哪里撞鬼了选了这么个地方表白?
她呵呵一笑,意味深长道,“易庭北,我认为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学会思考。”
看热闹
次日一早,烈阳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