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只是喝着小酒吃着大豆,筷子都没动,看着嗷嗷干饭的俩人,不时的发出笑声。
等俩人拍着肚皮靠在墙上一副贤者时间了,段老爷子这才开口问道:
“咋样?好吃不!”
“香啊,造啊,吃完吐泡泡啊!”
“嗯,好吃!”
“你俩就没啥不舒服?”
“嗯,就是嘴有点麻,脑袋有点迷糊。”
“俺就说你不能喝,非得抬杠,酒品如人品,瞅你那损出!”
“你还他么说我,你在那不好好坐着,搁那疙瘩晃悠啥呢?”
咚!
俩人倒在了炕上,没一会打起呼噜来。
段老爷子给俩人盖了床被子,把碗里的鹿肉鹿舌一股脑倒进锅里,扔进去几片不知名的小叶子。
炖了半小时,这才坐炕上吃起肉来。
看见睡的一动不动的哥俩,嘴笑的咧到耳根子了。
哼!
让你们把肉多泡一会,等我回来做饭,这驼鹿肉身上还带着药劲儿呢,俩傻狍子!
第二天,天不亮段老爷子被李有田的砸门声吵醒。
让段大夫带上家伙事,从家里拿跟棒槌须子,去刘营伍公社帮忙。
“他娘的,肯定是张春福那货让额去的,老迷个擦眼了,又捅娄子了,每次撅起屁股了想起来找纸了!”
段老爷子边收拾行囊嘴里嘟囔着。
说归说,手里动作一点没停,肯定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给睡的像死猪的俩人身边写了张条子,赶忙跟着李富贵朝山下赶去。
刘营伍公社这边,林场外面搭了一个简易的灵棚,这个特殊的时期,只有这里才少了一抹红色,但也只能用这漫天飞雪来寄托哀思。
“王大哥,节哀!”
“来喜叔保重身体!”
亲朋好友们从屯子里赶来送王来喜的大儿子最后一程。
枉死的人不能进屯子,这是这座大山多年以来的规矩。
哪怕是这次公家为了猎杀狼群,这个规矩也不能变。
刘胜男来的时候还专门提了一嘴,也被王来喜一家谢绝。
如果真让王来喜家的大儿子遗体进屯子,不用其他人,屯子那些寡妇们,就能用唾沫星子把他们家人淹死。
讲话了,不是没人努力过,胳膊别不过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