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芜眨一眨眼,没反应过来。
萧言舟的眉头拧得更紧了,阴沉沉的像是覆了层乌云。
“她与你说句话你就赠她香囊,那孤呢?”
他面色阴郁得吓人,可此时谢蘅芜却想笑得很。
她抿唇忍笑,片刻后才道:“可是……可是陛下,您不是不喜熏香吗?”
萧言舟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不悦道:
“谁说孤要香囊了?”
“好好好。”谢蘅芜笑盈盈坐到他怀里,后者也没有拒绝的意思,还十分自然地环住腰身防止她滑下去。
只是这一系列动作配着萧言舟的冷脸,有种分外的滑稽感。
谢蘅芜说话慢了些,活像是在哄小孩:“那妾身给陛下绣个帕子,好不好?”
萧言舟别开眼睛,语气不善:“孤不需要。”
谢蘅芜知道他只是拉不下面子在嘴硬,却故意道:“既然陛下嫌弃……那妾身就不绣了。”
萧言舟面无表情地看她,谢蘅芜分明从那双古井无波的漆眸里读出了几分震惊几分控诉与几分委屈。
她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伏在他怀里笑得身子直颤。
后知后觉被戏耍的萧言舟舔了舔后牙,凤眸危险眯起。
“啊呀……哈哈哈哈陛下…陛下饶过妾身吧。”
谢蘅芜扭着身子想要逃过萧言舟挠痒的手,可她被紧紧锢在怀里,又能躲到哪去,实实在在被挠了许久。
至少谢蘅芜是这么觉得。
若是萧言舟不停手,她觉得自己真要背过气去了。
谢蘅芜笑得浑身无力,软绵绵倚靠在萧言舟怀里微微喘息着,两颊晕着酡红,眼中泪光点点,一副刚被蹂躏过的模样。
她听到萧言舟不知是得意还是嘲讽地冷哼了一声。
她……喜欢他吗?
书房内的笑声隐隐约约飘了出去。
萧言舟不喜欢有太多人侍候,此时只有赵全在外。
听到笑声时,他懵了懵。
陛下喜怒无常,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只敢小心侍奉,更不敢玩笑。
久而久之,只要陛下靠近,众人都会收敛笑容,惶恐垂首。
多少年……多少年不曾在陛下身边听见笑声了。
赵全一时多有感慨,与霍珩使了个眼色,两人十分知趣儿地离御书房又远了一些。
那厢谢蘅芜总算恢复了些气力,勉强端正了身子。
萧言舟的声音听起来冷漠又不近人情:“还敢闹吗?”
谢蘅芜心说还敢,面上乖巧地点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