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面对这样憨厚的两兄弟,他心里忍不住有些愧疚。
好在没过几分钟,去洗手间的贺承川就回到了包间,气氛回归热闹,谢让尘的心思也随着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
月上中天,这顿迟到的接风宴终于落下帷幕,除了谢让尘,其他三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
在安罗笙和杨兆兆回国前,韩露就提前给他们找好了生活助理,这会儿正好派上了用场。
谢让尘作为四个人中唯一没有沾酒的清醒人士,负责地等助理将安罗笙和杨兆兆扶到车上离开后才带着贺承川回家。
贺承川同样喝得脑子都不是很清醒,但至少还会走路,谢让尘将车停在车库里将人一路扶回家。
感受着身侧传来的重量,他忍不住感慨:幸好贺承川高二回国的时候审美变得趋近于国内,不再喜欢那样夸张的肌肉和格外强壮的体格,不然他一个人哪怕是扶也够呛能把人附近屋子。
回到卧室,谢让尘把贺承川安顿在床上,转身去洗手间给他准备湿毛巾擦脸。
就贺承川醉的这样,洗澡是洗不成了,只能擦擦脸应付下。
谁知他刚打开水龙头,就被抱进了一个带着酒气的怀抱里。
“尘尘。”
毛茸茸的脑袋在颈窝狂蹭,蹭得谢让尘没法继续手中的事,只能无奈地用胳膊肘推推身后的人:“你跟过来干嘛,头不晕了吗?”
“看不到你有点慌,就来找你了。”
贺承川收紧手臂,脑袋抵着谢让尘的肩窝,对着镜子里两人重叠的身影傻笑:“这样就不晕了。”
他比谢让尘要高半个头,这个姿势对他这样的大块头无疑是很憋屈的,但贺承川却一脸高兴,让同样对着镜子的谢让尘简直没眼看。
“行了,别笑了,看你这傻样。”
谢让尘被气笑,干脆转过身,拿着毛巾扣在贺承川脸上,边嫌弃边动作轻柔地给贺承川擦脸。
贺承川乖巧地低着头,十分配合的微微弯腰,他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谢让尘,瞳孔里也满满的都是对方的影子,深情而专注。
谢让尘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
想起安罗笙今天在饭桌上讲的贺承川回到国外后消沉的模样,他忍不住轻轻抚摸上他的脸颊,低声:“你当初写《》的时候是不是很难过?”
“写《》吗?让我想想,好久之前的事了。”
因为喝了酒,贺承川说话都有些慢吞吞的:“好像是很难过。”
“为什么?”谢让尘引导着问,“你在为谁难过呢?”
“为我喜欢的人。”醉酒后的贺承川在无意识下模糊了自己和“贺洲”的记忆,误打误撞地回归了正常:“他有喜欢的人了,但不是我……”
“我,我好喜欢他。”
“他和那个人……”
“我不知道,就只能走了。”
酒精麻痹着大脑,贺承川说话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谢让尘耐心地听着,一点点拼凑他曾经错过贺承川的那段时光,心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这一晚,谢让尘是主动抱着贺承川睡的。
他甚至决定,要好好补偿对方一下,就从清晨的早安吻开始。
然而这天一醒来,谢让尘没在身侧看到熟悉的睡颜,而是看到了跪坐在他旁边一脸悲痛的贺承川。
谢让尘:?
贺承川认真忏悔道:“尘尘,昨天和你说的都是我年少不懂事犯下的错,我真的不喜欢那个人,你信我!”
“我爱的人是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让尘:呵呵
你爱人的初恋是你。
他很爱你,因为一场意外,他误会你有了心上人,所以伤心得一塌糊涂,独自离开过了一段非常难过的日子。
后来你们重新走在了一起,他从未提起过这件事,小心翼翼地爱着你,只在酒醉后误打误撞地被你知晓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