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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出于谨慎，白念还是没有贸然行动。之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但是直觉告诉她，涂问这种情况不太对劲。白念不想放弃。她也不想因为自己不必要的冒失，去伤害涂问的自尊心。她委婉道:“涂问，我不会给你负担的。虽然相信一个人不容易，但是，如果你哪天想相信我，或者愿意相信我了，我随时都欢迎你。”涂问没有回应。准确来说，是不敢。涂问缓缓吁出一口气。白念从布兜里拿出一叠手纸，递给涂问，说:“给你。”她几分钟之前就已经发现涂问在流汗。但是她没有打算直白的说出来。她猜想，如果她说出来，涂问或许会更加不舒服，干脆就不说。出乎意料的，涂问将手纸接到自己的手里。干燥温热的温度从她的指尖溜走。像是触电一般，白念觉得，跟涂问触碰过的地方，都烫了起来。她猛的缩回手，手指摩挲着刚刚被涂问触碰过的地方。她脑海里偶然的冒出一个想法。起初只是一掠而过，随着时间的拉长，这个想法也时常冒出来。一直到某个周日。白念坐在沙发上吃葡萄。手指随意的换着台。偶然间，按到了一个养生的节目。那个想法再一次的冒出头来。白念起身，去房间里拿上东西，换好衣服，井然有序的出门。她在路上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摇下窗户，问:“去哪儿？”白念迟疑着说:“去人民医院吧。”司机示意她上车。白念坐进后座。脑子里盘旋着一些不知名的感觉。她在心里默默的嘟囔。像是在对台词。司机左转右拐，到了人民医院门口。白念付钱之后，直奔心理科室。因为没有提前预约，她坐在长椅上等了许久。临进门前，她突然觉得有些丢人。她坐在椅子上。医生不是很有人情味。冰冷的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白念细声问:“这里不是心理科室吗？”医生点头，语气冷淡:“是。”那怎么还让她说！难道不该医生来问嘛！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开口却依旧温声细语的:“嗯……就是……我觉得……最近……”她吞吞吐吐的，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医生依旧冷冰冰的，说:“其实现在有心理情况是很正常的，你也不用觉得丢人。”白念缓缓点头，说:“嗯……我有点害怕跟人打交道，还有……如果跟人说话或者别人强迫我说话，我会……我会不开心。”白念其实非常心虚。她自己没有什么心理障碍，刚才也在脑海里努力回想涂问的表现。她只单单说了“有点害怕”，可是她觉得，涂问的表现应该已经到达“非常”的地步了。她眼神飘忽不定。撒谎是她所不擅长的。医生皱眉观察她片刻，最后说让她去做脑电波。白念声音猛的拔高，拍了一下桌子:“不是！”去做脑电波就白来了。其他人的目光都望向她。白念发现自己失态，声音瞬间低了许多:“那个……我想问问，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有没有什么可以缓解的办法。”白念往外走也心不在焉的。医生的话像回放一样在周围想起。“你这种情况，绝大部分原因都来自于原生家庭。”“至于缓解的办法，我还是建议，让你饿的家长来，或许他们知道了，可以多陪陪你，给你自己一定的空间。”或许是因为没有看路，白念的头撞到一个人的胸膛。白念的头闷痛。她抬头，不由得惊讶道:“涂问？”涂问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她。白念心说:是了，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他似乎就不是很愿意提起跟他父母家庭有关的问题。我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涂问往她来的方向看了看。这个位置比较偏僻。偏僻的只剩下心理科室这么一个科室。涂问皱眉问:“你来心理科室干嘛？”白念眼里漏出狡黠的光。也许这样能拉进跟涂问之间的距离。白念道:“我来看心理医生。”涂问似乎觉得荒谬，被她说的话逗笑了，问:“什么？”白念本来就觉得有点丢人，被他这么一笑，脸上瞬间觉得有火在烧。白念被气的跺脚，又气又有点不耐烦的道:“我来看心理医生！”涂问应该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强烈。眼睛变得深邃起来。白念心虚的抬眸看他，灵动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她开口问:“怎、怎么了？”涂问垂眸，微微摇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