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工想了想也觉得是,但还是义正辞严说教几句:&ldo;小赵,你这态度不端正,这本来就是你的分内事,领导来了是领导的事,你也有你自己负责的部分……&rdo;
赵兮词耐心应是。
挂完电话,赵兮词感觉车停了,往外一瞧,发现他们被堵在了环城路中段,这个时段不是晚高峰,堵车说明有原因。
她问:&ldo;师傅,怎么回事?&rdo;
司机大哥拿起对讲机,抽空回她一句:&ldo;等等,我问一下。&rdo;
司机大哥并非本地人,他拿对讲机找了同行的老乡问明情况,两人说的是家乡话,赵兮词听不懂。
简单几句交流过后,司机大哥转过来说:&ldo;前面路口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交警正在处理现场,应该很快就通了,小姐你等不等?不等我放你下车?&rdo;
等不等都无奈,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赵兮词说:&ldo;等等吧。&rdo;
过了一会,拥挤停滞的路段仍没有动静。
赵兮词拿出手机看时间,晚上接近9点了,她茫然了一阵,翻到通讯录,拨了个电话出去。
原以为对方可能没空接,结果电话接通比她想象中快。
那边笑道:&ldo;好巧,我刚下班你就打给我了,这么晚找我有事啊?&rdo;
赵兮词和她闲聊了两句,话锋一转,说:&ldo;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你。&rdo;
钟令儿嗯一声,&ldo;你问。&rdo;
赵兮词说:&ldo;之前在你婚礼上,我遇见的你那位堂哥,他家里是不是发什么事了?&rdo;
她没提姓名,但钟令儿潜意识里知道她问的具体是谁。
钟令儿说:&ldo;他的事我不清楚,你知道的,我平时不怎么和他来往,不过他和我爸的关系却很好,怎么找我打听起他了?&rdo;
赵兮词一早编好了理由,只说他们单位最近和钟时叙合作一个项目,但是这几天他和外界断了联系,&ldo;我找人打听过,好像是家里的老太太出了事。&rdo;
钟令儿下意识道:&ldo;家里的老太太?徽姨?&rdo;
赵兮词问:&ldo;为什么叫徽姨?&rdo;
钟令儿默了一下,叹息道:&ldo;老钟家的老黄历了……我好早以前不是跟你说过么,我两位堂哥是同父异母。当年徽姨生下孩子以后,在身边养了几年,就被钟家带走了。&rdo;
说起家族里那些陈年秘史,钟令儿还有些难以启齿。
钟令儿小时候见过几次商予徽的照片,只觉得实在漂亮得很,眼神冷冷,面容艳丽,站在清古俊雅的大伯身旁,很是般配。
她那时候小,没有多想,后来在大伯家见到了年长她几岁钟时叙,那眉眼似大伯多一些,也有几分绚丽的冷隽。
她一下子醒悟过来,这眉目的几分里究竟像谁了。
&ldo;那时,我只知道大伯娶了大伯母,生下我堂哥,后来又凭空多出个二堂哥,那时候年纪小,不懂那么多,等到年纪再大一点才感觉到不对劲。&rdo;
有一次,钟令儿好奇心驱使,问了她爸,她爸却闭口不谈,但她这么多年来旁敲侧击,还是打听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当年钟朝和方盈年两家联姻,准备年底结婚。
而在这之前却发生了一件事,方盈年窃取了商予徽的建筑设计稿。
&ldo;对了,&rdo;钟令儿说:&ldo;我大伯母和徽姨,她们俩是同一个导师手底下的研究生,那个导师姓关。&rdo;
&ldo;关&rdo;这个姓,让赵兮词一下子想到了关教授。
&ldo;事情发生之后,徽姨找过大伯母,想讨回个公道,但都……&rdo;钟令儿隐约其辞,其实赵兮词也猜的出来。
方盈年世代经商,家大业大。
那个年代,有点财权几乎能只手遮天。
而商予徽的父母是搞学术的,一辈子做学术研究,说好听点是诗礼人家,其实都是清高传统的老实人,父母脾气刚正硬朗,遇到一点不平非得来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