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兮词愣一愣,声音细弱地应了一声,赶紧走人。
她走出老远,都能听见身后有人起哄。
赵兮词回到家,在沙发静坐许久,心绪缥缈,胡思乱想,灵魂不知踪迹。
身子一软,索性躺下去。
七月大雨。这场雨来得又急又猛,吓坏人。
杨小果站在办公室的窗口望雨兴叹,&ldo;今年的气候真是奇怪,阴晴不定,上半天晴,下半天阴,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rdo;
林见霜拿文件敲她脑袋,&ldo;感春悲秋,作死啊你?赶紧做事!&rdo;
今天这雨大得让人措手不及,原本以为下午就能收敛,结果下班了外面干脆响起了雷。
天阴得很,一片雨幕看不清路,赵兮词直接打了辆车回家。
这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天,街边积不少水,车过街道必然水花四溅,赵兮词所住的地方是一片老居民区,地势偏低,排水系统也老化了,小区里积水更多。
车开不进去,只能在路边停下。
赵兮词撑着一把伞,淌着没过小腿肚的积水,她走得并不平稳,大风一吹险些把她连人带伞一起掀翻,她赶紧松手,伞被吹好远。
身后有只手及时撑住她,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小区方向走。
一片嘈杂声中,听见他说:&ldo;抱紧。&rdo;
她伸出一只手搂住,让雨水打在她背上。
等进了楼他也没放下,抱着人一步步上楼梯,赵兮词住四楼,走过第三楼的时候他说:&ldo;虽然你不重,但是抱着你一口气上这么多层也不轻松。&rdo;
赵兮词的发尾一直在滴水,脸颊也落满雨珠。
门开了又关,钟时叙把人放到沙发,随之而来是他的亲吻,从眉心而下落到唇上,狠狠吻住挂念已久的两片唇,辗转交缠直入她嘴内,极具占有欲的深入索吻,隐约一阵微微的温存厮磨的细响。
久了她喘不上气,试着回应一下,轻易消磨他几分自制力。
美色当前,是个人都得昏上一昏。
钟时叙立时抱她进屋。
阳台上的风越作越疯狂,雨势又凶又狠,不容分说抽落一地流水花叶,细软的枝条只能无力垂落,显得柔弱,摆摆荡荡。
眼见着风力消下去,片刻风势又疾起来。
反反复复,把枝条高高扬起。
她下意识伸手抓住点什么,鼻腔里难耐微哼:&ldo;你轻一点。&rdo;
他没听,反而越来越放肆。
不知道为什么,赵兮词忽然想起,自己前面三十年一直在失去,外公,外婆,&ldo;父亲&rdo;,&ldo;母亲&rdo;,还有最亲近的朋友也已经嫁为人妇。
如果再来一次,她不敢轻易接受。
屋内昏暗,赵兮词面前是他温热的胸膛,她醒过来,隐约想起什么,手往后去抓他的手腕,刚碰到就被他反手捉住,欺身而上。
又来一次。
后来赵兮词昏昏沉沉,以为自己晕过去了,也有可能是累得睡过去,等再次醒来,天也快亮了,风停雨止,安静得仿佛昨夜是一场幻觉。
这时房门打开,钟时叙穿戴整齐进来,坐在床边看了她半晌,说:&ldo;工作上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尽管去做自己的事,不用考虑我。&rdo;
默一下,他又说:&ldo;我是我,你是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家里有事,走了。&rdo;
他说完起身。
&ldo;喂。&rdo;赵兮词无意间拽住他的领带。
&ldo;嗯?&rdo;他被拉着坐回来。
她问:&ldo;你的手,怎么样了?&rdo;
他笑,&ldo;一定小伤,让你挂心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