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用银夹子捏起一只蝎子尸体,红的发黑,尾针锋利。“这些虫子,基本上都是有剧毒的,它们能伤人,也能救人!所谓一物克一物,这东西,就是咬伤少尊的三花毒蛇的天生克星。”元潼的声音沙哑而自豪。孟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那蝎子个头不大,可长得狰狞可怖,浑身亮的似是随时会喷出来毒液。饶是已经死了,都透着威胁感。“这万一哪天不小心碰到了,多危险。”“可不是,”元潼点头,“我就是因为误碰的次数多了,中了毒,导致身体不能见光,时间长了脸上会出现令人恶心的黑斑,着实吓人,所以,不得已,面纱遮面。”原来是这个原因。孟齐不由得同情他一番:“何不弃了这些毒物,学些普通医术。”“都一把年纪了,用这手艺活了半辈子了,弃不掉咯!还有啊!”元潼隔着面纱定定的看着孟齐,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有一个人比我的命还重要,没有这些毒虫,他可能会死。我不想让他死,也不会让他死。很快,他会醒来了。”无法抗拒的悲伤卷着巨浪般的希望,铿锵有力的声音钻进了孟齐耳朵里。他恍惚的觉得,这话,元潼不光是说给自己的。一晃,下午光景逝去,孟齐与元潼相聊甚欢,约好下次相约时间,送上玉佩便告辞了。元潼赠了他一些平常补身补气的药丸,有些依依不舍。孤家寡人寄人篱下,有些凄凉之意,他对着孟齐的背影苦笑,自言自语:“孟齐,等他醒来,我会偿还你。快了,就快了。”-另一边,庄氏用来习学综训的地方——击风室里,陆陆续续走出来各宗弟子。各个神色倦怠,有苦不敢言的模样。对着刚刚走出去的庄晏偷偷指手画脚,小声埋怨。“顺从无心吃饭,洛之羽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待着。还不如让霜公子把自己一时冲动做的事告诉风雪掌尊,把自己逐出宗门,宁可被家人笑话不是修仙的料,也不想在庄氏受庄晏的气,看到那几个侮辱性的牌匾。他把筷子一放,起身想要回房。“这位莫氏小弟子,庄氏有训,不剩饭。”一个小仙君傲慢的说道。“我没剩,我压根没吃,我不饿!”“必须吃。”“凭什么?”“庄氏提倡勤俭节约,不得浪费。你若不吃,只有倒掉,有违综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