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生离开后。
顾子砚坐在池年年身旁,他揽住小聋子的肩膀。
知道池年年现在没心思看他说话,就找了个本子,在上面写,“这双手对你多重要,对你来说就是吃饭的家伙。再生气,你也不能拿你的前途你的事业置气吧。万一真有个好歹,为了我值得吗?”
池年年垂眸看完这些话,他盯着膝盖上缠着纱布的手,叹了口气,“我没想那么多,确实是不值得,下次,不会了。”
顾子砚立马就求生欲很强的抓住了重点,他将池年年揽进怀里,然后在本子上写,“绝没有下次了,这件事情,归根到底还是我的错。老婆,对不起,我跟你保证,以后家里,在没有这样的东西出现了。”
池年年不吭声。
顾子砚才抱着人又写着哄,“我是真的忘了,衣柜里还有这样一套婚服,过去六年了,我忘的光光的,不是你发现,可能这辈子都在那放着。佣人看放在柜子深处装着价值不菲的盒子,以为是什么贵重品,他们又不敢动,我自己又忘了扔。早知道今天把你伤成这样,我一早就扔了,连着衣柜都一块扔了。”
顾子砚在池年年唇上亲了一下,见池年年看他了,才说,“今天可让我心疼坏了。”
池年年没什么表情的看着顾子砚,“你最近没见纪明意吧?”
顾子砚立马挺直了腰板,“说什么呢老婆,我见他干什么?我如果要见他,就带你一起去见。我不是答应过你了吗?再也不骗你。”
池年年看见这些话,才觉得安心了一点,发了一通脾气,又受了伤,只觉得累的很。
就靠在顾子砚肩头,“睡觉吧。”
他躺进被窝里,却是背对着顾子砚的。
顾子砚心里没底,总觉得池年年还是生气不开心的。
看见池年年不快乐,顾子砚心里就跟刀割一样难受,他也不快乐。
这气氛压抑,窒息,让顾子砚快难受死了。
目光盯到池年年之前写的,放在床头柜上的纸条。
顾子砚拿起,立马就在上面签字了。
然后他拿着纸条递到池年年眼前,给小聋子看他的诚意。
池年年伸手摸了摸那承诺纸条,拇指在签名顾子砚三个字的地方,摩挲了一会。
虽然没笑,但眼中的神色是温柔了下来。
小聋子背对着他睡,顾子砚就直接躺倒小聋子面对的那侧,强制面对面。
然后趁热打铁的说,“明”
明天是纪明意的手术。
顾子砚立马就改口,“明后天都是好日子,挑一天去领证吧。”
这样说才不会让池年年生疑,顾子砚知道,池年年是不会翘课的,后天是周六。
领证的日子肯定会被池年年定在周六,这样就不耽误纪明意的手术了。
顾子砚算盘倒是打的啪啪响,可是池年年却说,“那就明天吧。”
顾子砚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然后又听池年年慢吞吞的说,“明天下午,正好没什么课。”
他松了一口气。
下午也没问题,就算纪明意那没完,让赵敬盯着就行了。
顾子砚一把抱住池年年,亲了又亲,才和池年年深情对视的说,“老婆,你答应了?你要嫁给我了吗,太好了。”
池年年无奈,“不是早就答应你了吗?”
顾子砚自己在床上滚了滚,“可我还是好开心。”
池年年见他开心的像个二傻子一样,难免也被逾越沾染般勾了勾唇,克制不住的。
结婚是人生大事。
顾子砚一下子坐起来,他跟池年年说,“我让赵敬跟民政局打个招呼,让他们空一空,专门接待。”
池年年刚想说不用这样,他其实还更想按流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