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进门,就感觉景其殊和宣怀瑾之间气氛不对,还没开口询问,景其殊先对他道:“珩容,你过来。”珩容走到景其殊身后站着:“仙尊,怎么了?”景其殊不回答他,反而看向宣怀瑾,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还不走?”黑衣仆从静静站在白衣的仙尊身后,画面完美和谐,相得益彰。宣怀瑾:“……”完了,出去一趟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天道盟主灰溜溜的起身,摸着鼻子,想说点什么,却遭到景其殊无情驱赶:“快走,出门时别忘了给我们关门。”宣怀瑾:“……”行,景其殊你见色忘义。宣怀瑾走了,走时还没忘记把门给他们带上。珩容看得哭笑不得,低头问景其殊:“仙尊,找我过来,什么事儿?”景其殊一张俊脸慢慢变红,他羞怯难当,却还坚持着伸出手,小声道:“……”“什么?”珩容没听清楚,俯身凑近景其殊。却听景其殊用蚊子哼哼一般的声音道:“抱我……上床。”完全变化的鱼尾已经彻底遮不住了,在桌子底下扑腾了两下,流光溢彩的天蓝色露出来。珩容:“……”他忍不住笑,俯身揽住景其殊的腰身:“仙尊,得罪了。”说这话时,他的嘴几乎是紧贴在景其殊耳后的,低哑含笑的声音让景其殊汗毛都耸立了,真是太丢人了,好丢人啊。景其殊的耳朵都快烧起来了,他实在是无颜面对珩容,只好在珩容抱他的时候,将头埋到了珩容颈侧。仙尊跟只鸵鸟一样,顾头不顾腚,珩容抱着他,感受到他吐撒在自己颈侧的热气,整个人都是一愣。好可爱,怎么以前不知道小鲛人害羞起来这么可爱。他忍不住逗他:“仙尊,抱住我,你要掉下去了。”景其殊:“……”仙尊连指尖儿都红了,伸手揽住仆从的脖子,头压根儿没敢抬起来,闷声道:“快走!”气急败坏的。珩容一笑,胸口微微震动,他抱着景其殊来到床边,将人放在床上后,贴心地将床帐关上。景其殊在里头郁闷道:“我要再服一枚丹药,你在外面守着。”“是。”珩容不在逗他,老老实实在床边站着。消化真力的过程总是有那么点难以描述,床帐内的景其殊忍不住翻腾了几遍,喘息的低吟几乎是控制不住从口中溢出来。一想到珩容还在外面守着,他羞耻加倍,忍不住想,下次服用这劳什子的丹药,一定要让珩容站得更远一点。不对,他为什么要以服用丹药做前提,他下次……下次一定把鲛珠找回来!下次一定!约莫一刻钟后,一只汗津津的手从床帐内伸了出来。景其殊虚弱道:“我好了,给我衣裳。”珩容取出新的衣服,问景其殊:“要我帮仙尊穿吗?”“不用。”床帐内的景其殊闷声道:“我自己可以。”珩容略感遗憾,将衣服递进去,不一会儿,床帐被拉开,收拾妥当的景其殊从床上下来,他还给自己施了一个洗涤术。珩容拿着衣服要去丢,刚推开房门,就见到宣怀瑾和林长简匆匆从外面进来,双方打了个照面,都是一愣。宣怀瑾眼尖,认出这衣服是景其殊刚才穿的,看到布料上扯坏的口子,他挑眉道:“你们也不用这么着急吧?”跟在珩容后头刚出来的景其殊:“……”“刷”的一声,晚归来出鞘。宣怀瑾:“……”看着好友冰冻三尺的脸色,宣怀瑾识趣改口:“你带回来那两个人出了点岔子,想让你过去看看。”景其殊又将晚归来收回去,道:“走。”……解除姽婳交换容颜之术,要一点点拔除身体里的妖力,莺歌和钱夫人都是凡人,没有灵气护体,她们经脉脆弱,经不起折腾,拔除妖力的过程很慢。宣怀瑾安排给她们解术的,是天道盟内有名的诡术大师,对付一只姽婳妖小菜一碟。怕拔除妖气过程痛苦,两人乱动受伤,解术师提前施术让两人睡去,此时她们并排躺在床上,解术师站在一旁,满头大汗地对付着半空中的一只凤凰虚影。这只凤凰虚影浑身缠满黑气,脖颈和双翅上都缠绕着细细的铁链,铁链上还附着着暗金色的符文,凤凰双目赤红,反复尖啸着想要摆脱铁链的束缚。莺歌她们身上的妖力每被抽出一分,凤凰虚影就淡一分,它的反抗便剧烈一分。“怎么会这样?”景其殊错愕提问,宣怀瑾也是摇头,皱眉道:“不知道,拔术仪式开始之后就这样了,还想问问你们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