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哥,你去吗?”姜妄甩了一对q,撩起眼皮扫他一眼。“得,知道了,不去。”“时娇挺可怜的,她爸出事那天,我去看她,哭得眼都肿了。acup!”男生说着话,甩了一对a出来。有人想到什么,撞了撞张可可,“你们班季眠好像也是孤儿吧?真佩服她,爸妈都没了,成绩还那么好,挺坚强……”姜妄捏着一对2愣在那里,“你说什么?”姜妄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差,目光凌厉地逼视着对面说话的男生。男生哆嗦一下,不知道又怎么惹到这位大佬了,他结结巴巴道:“我、我听别人说的,说、说季眠读小学的时候,她爸妈就没了……”“操!”姜妄骂了声,啪一下摔掉手里的牌,捞起外套,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屋内一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有点懵,这、这又怎么了?季眠跟姜妄吵完后,也没心情吃饭了,自己将自己闷在屋子里。她回想姜妄说的那些话,他说得已经很直白了,她懂。同时,有了姜妄这些话提醒,她也想明白向甜甜是什么意思。他们都以为她跟何思航晚上要做什么。这不是事实,但她没办法解释,只能任由他们用异样的目光看她。季眠越来越难过,她摸出藏在枕头下的小猫咪紧紧握着,“妈妈,我这样是不是不好?但我想活着,我也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样会给天宫带来麻烦,对不对?太爷爷太奶奶都很好很好,我不能给他们惹祸……”她说着,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很快浸湿了有些陈旧的小猫咪。她本来体力就不算好,又遇到意外,魂魄不稳。中午吃的饭,船上吐光了,晚餐还没吃,哭着哭着就感觉手脚冰凉,整个人都特别虚弱,喘气都有些困难似的。应该是低血糖了。她默默想着,抬手擦了一把泪,却在朦胧中看见了妈妈。妈妈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很温柔地冲她笑,“眠眠别哭了,妈妈抱抱,好吗?”她向她摊开了手臂。季眠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冷,但却控制不住往前走,想要扑进妈妈怀里。她克制着颤抖的身体,一步一步往前走……“季眠——!你给我回来!”耳边突然炸开一声怒吼,声音很熟悉,让她一下怔在那里。等她回过神,再朝前看去,哪里还有妈妈的影子,只有一眼望不到头的江水。月光洒在水面上,闪烁出让人遍体生寒的光芒。她低头,见江水已经漫过胸口,直抵脖颈。季眠惊得瞬间回过神,恐惧的大口喘息着。想起唤醒她的那道声音,她站在江中,扭头看向岸边——清冷月辉下,青丝如瀑,一身黑袍的男人反手握着一柄匕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季眠头皮一下炸开了。姜妄?!姜煊阳?!!!地表最骚神明他笑得不行,“你看清楚……确认她没事,姜妄的目光越过她,阴沉沉盯着她身后。“水鬼王啊,”他扯唇笑了一下,这个笑笼在浅白月光下,显得格外森然,“正是你爹心情最糟糕的时候,那就拿你开刀吧。”季眠脖颈一僵,缓缓回过头,看见烟波浩渺的江面上有一条黑气凝成的线。黑线一端没入水面,系在了她身上,另一端延伸至江对岸,融入了一团浓郁的黑雾之中。这团黑雾极高极大,几乎遮住了江岸山峦和天幕。季眠在它面前,渺小如蝼蚁。她倒吸一口凉气,彻底回过神,心脏几乎停跳。想起同样渺小如蝼蚁的姜妄,心惊地往回看看,却见一身黑袍长发翻飞的姜妄已腾空飞到江面。他悬在江面上,舔唇笑了笑,盯着那团黑雾,“给爹死!”他话音落,缭绕的黑雾从他脚底乍起,整个江面随之震荡。与此同时,他反手握刀劈下,季眠与黑雾间的线瞬间斩断。季眠还来不及惊讶,骤然劈断的线似乎带来很大反噬冲击,她眼前闪过一道极强白光,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她再度睁开眼是被冻醒的,身上湿哒哒的,靠着的怀抱也是湿哒哒的,周围还是浓黑的夜和深沉的江水。她缓了几秒,骤然回忆起什么,姜妄?姜煊阳?她震惊地睁大眼抬头看,却不期然对上姜妄漆黑如夜的眸子,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姜妄垂头,盯着她的眼,很轻很轻道:“你落水了,我来救你,其他的你都忘了……”他看着她眼里的震惊消失,睁大的眼缓缓合上,眼皮一颤一颤,睫毛忽闪忽闪,最终完全闭上了眼。姜妄松口气,他们只能消除篡改短时间记忆,刚才季眠昏过去,他就一直担心过了时效无法清除她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