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麽如此在意我的去留?」
「呃,我只是问问罢了。」乾咳一声,脸微红,她欲盖弥彰的忙摇起头来。「只是问问,问问啦,你别多心。」
「多心是不会,只是有点失望。」
「失望?」不知怎地,他的叹息让她的心慢了好几拍。
「再持几天,就一定得走了……」她说的没错,他早该离开兰斯了,却因为她的出现而一拖再拖……[你今天晚上没别的事吧?」
退了一步,她下意识地反手拉著车把,背靠著车身,瞪著他的眼底泛起警戒。
「你问这干麽?」
「你不是还欠我一餐?」
「什麽?」
「你该不会忘了这件事吧?」
「呃—.」该死,她真的是将这事忘得1乾二净了。「你,1直记得这事—.」
「当然呀一泡尿换一顿饭,你也答应的呀。」
「我……」
「我肚子饿了。」
[你……又饿了?」想到又要被榨一次的荷包,她便感到无力。
呜,她招谁意谁呀?左一顿、右一顿,他是存心吃垮她的存款呀?去他的,早知道那天就不将那条看起来很有价值的薄毯还他,污下来自个儿用,加加减减捞点好处也不错呀!
果真是失算了!
「是呀,你的下班时间越拖越慢了,我跟排骨等好久了哩,对不对?,」他笑著拍拍排骨的脑袋,而它竟也配合的汪汪汪叫著。「趁著我还没离开这里,就一并将索赔事项解决,免得拖拖拉拉的搁著生利息。」
不会吧?他还想生利息……、心里有点咬牙切齿了。
「你多留了几天,就只为了再拗到我这一餐?」她略带迟疑的瞪大眼,虽然语多保留,但惊诧之情已经尽显。
「是,也不是。」多了解她,这个也是他的理由之一
「你究竟在搞什麽鬼?」她受不了猜来猜去,乾脆直接问他。
「难得有人连请两顿大餐,我怎能错过呢?」
她不懂他怎麽还好意思说?
「是你厚著脸皮硬要我掏腰包的!」
「谁叫你,还有你。」他始终泛著柔笑的黑瞳快速的移到排骨身上,聪明的将罪魁祸首也一并拉进来搅和,免得她又想冤他索债索得理不直、气不壮。「是你们先落人把柄,所以,我才有机可趁呀。」
红唇一撇,姜晏无话可说,再度认栽。
「那,你想吃什么?」
[这个嘛:!:」拧著眉心,他犹豫了。
「拜托,你还真的在考虑?」她想吐血了。
「你都开口问了,我当然得好好的考虑喽,这是礼貌。」瞟了她颇篇不满的俏脸一眼,他又是一副万人迷的笑魅绽现。[这表示我很正视你的邀约噢。」
「被强迫的邀约。」她喃声抗议。
「那又怎样?依旧是邀约呀!」他是很当真的。
姜晏对著那张笑得颇含深意的俊睑左瞄右望—怔茫的脑子很努力地想理解他的意图,连他已拖著她的手臂往停车场另一头走也没注意,更遑论被他体贴的塞进了车里,也傻著眼,兀自探忖著心事。
「上车呀。」
「咦?」回神後,她东张西望,讶异的张大嘴。「我什麽时候坐上你的车?而且,我已经上了车,你还催?」连他都坐上驾驶座了,他在催谁?
笑了笑,他伸手拍拍她的脸颊,再以指腹轻轻划过她的唇畔,这动作就像妈咪常对她做的动作那般亲腻,很自然,很温柔,也很贴心。只不过,妈咪抚著她的脸颊时,母女俩会笑盈盈的互视,贪恋著久久才相聚的亲情,而他抚著她的脸颊时,她的心竟起了哆嗦。
她茫然的眨眨眼,下意识的偎进他温暖的大手掌心,那感觉好暖,好舒服。
「又不是在催你,我在叫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