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呀?”张悦拉住石柱问道。
“砸酒厂厂长的车。”石柱坏笑道。
张悦一听当即横眉立目:“不行,那可是违法的,你要是被抓住就完了。”
张悦拽着石柱往回走:“赶紧回去,我不允许做这种事情。”
石柱拉住张悦说道:“抓到是得进派出所,抓不到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你看看这个时间外面哪还有什么人啊,砸完就跑,神不知鬼不觉。”
“那也不行,你砸人家车干什么呀?”
“当然是我的目的了,砸完我再告诉你。”
“不行,不能砸……”
“哎呀,没事,赶紧进去。”石柱拉着张悦的手就进了酒厂一号院。
今天晚上阴天,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酒厂一号院里的路灯不知道是坏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一个都没有开。所以放眼望去,看哪儿都是黑漆漆的。
“你知道厂长住哪儿吗?”张悦很害怕,紧紧地搂着石柱的胳膊。
“不知道啊。”石柱一边走一边四处观瞧。
“啊?那怎么找啊?”
“很好找啊,你想想,整个酒厂能有几辆车啊,白天去酒厂的时候咱们又看到了厂长开的是什么车,除非厂长的车今晚不在家,否则咱们肯定能找到。”
如石柱所说,他们很快就在一个楼下看到了白天就酒厂里见过的“213”切诺基。
来到车前,石柱原地转了一圈,见一个人都没有,举起手中的砖头就要砸。
张悦拦住石柱,眉头紧锁:“不砸不行吗?”
石柱拿开张悦的手说道:“必须得砸,你到往旁边站站。”
张悦往后退了两步,她转过身子,用手捂住了耳朵。
石柱抡起转头,对着挡风玻璃一通猛砸,把主驾驶那边砸漏后,伸手从兜里把写着诗的那张纸拿了出来。
张悦一把从石柱手里抢走,说道:“你到底写的什么呀。”
纸是白的,所以能够清晰地看到上面写的字,张悦念道:“正直难为奸邪恶,国将不国怎奈何。瑞雪化雨雨湿泪,干将心死离亦可。这什么意思啊?”
石柱从张悦手里拿回纸说道:“你好好琢磨琢磨吧。”
石柱把手伸进车里,将纸扔在了主驾驶的车座上,然后又把砖头压在了纸上面。
回旅馆的路上,张悦满脑子都在想石柱那首诗的含义。
到了旅馆,石柱说道:“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张悦走到房间门口,恍然大悟:“我知道你写的诗是什么意思了。”
石柱进了张悦的房间问道:“什么意思?”
“是藏头诗,郑国瑞干。”
“呵呵,可以啊,我还以为你猜不出来呢。”
张悦明白了石柱这么做的目的:“江厂长能相信吗?”
石柱笑着说道:“以他和郑国瑞现在的关系,由不得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