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爱我,还说后头的刑侦剧里,总爱把巡查组塑造成特别牛掰的形象,一般是终极的杀伤力武器,能够得到各方的支援和帮助。但真正进去了,才发现也有一套系统的规矩,寻求援助需要审核,再简单的审核有需要时间,而往往,机会和线索稍纵即逝,等不及什么可靠的援助了。我们开车到了目的地周围相对安全的巷子里,郑叔依旧没有放弃地查看了手机,但还是什么消息也没有。我们的计划或者说任务非常简单,我下去到目的地拿到证据,郑强在原地接应,我们在一起回到住处——这是最好的结果。也有可能是我进去了,对方不愿意给我证据,那我灰溜溜地离开,再和郑强汇合——这是其次的结果。最差的结果就是我会遇到埋伏,郑强在约定的时间也等不到我,也不必等我了,我叫他直接回去,以后再想办法为我报仇。郑强否决了这个建议,坚持决定如果我没有在规定的时间里回来,他会报警——即使警察系统里也出现了一些卧底,但至少有一丝希望救我回来。我下了车,和郑叔交换了手机,又教会他如何退还这辆租车,他向我说了句:“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你。”我实在忍不住,笑了,画了个卐字,只说:“别担心。”于是我穿着厚实的防弹衣,并不轻装上阵,绕过数个巷子、穿越几道马路,来到了一处临街的小楼前,那是一幢非常普遍的老式小楼,我进了楼门,入目的都是非常普遍的开锁广告、治性病广告和通马桶广告,上了四层,也就是顶层,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门牌号,扣响了左边的门,扣了三声,就听见里面一个老太太的声音:“谁啊?”“送快递的。”我着实想不到什么好的说法了,不得不撒了个慌。“我们家没有快递,你们这些骗子又出新花样了?”没想到这位老太太的警惕性还挺高,我想了想,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阿姨,尾号5889的电话号码,是您家人的么?”“你又要骗我这个电话号码在境外花费多少元了吗?小伙子年纪也不大,怎么竟做些不好的勾当呢。”老太太的声音变得很清楚了,她好像已经走到了门边,正透过猫眼来看我。我并不认为那封短信的准确性有问题,郑强的号码很少有人能拿到,也很少有人知道我们在找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