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席地而坐,只不过相差的距离有十来米远。
李南月有些无聊,于是主动上前在他身旁坐下,赵遇惶恐不已,惊得不敢乱动。
打开营养剂的包装,李南月喝了一口,搭话起来:“你们平时跟在陆时漾手下做事,一定很辛苦吧?”
赵遇摇摇头笑说:“哪有,怎么会,上将待我们挺好。”
李南月一脸不相信:“怎么可能,陆时漾那样的大魔王,冷血无情每天都是一副臭脸,好像每个人都欠她巨债。”
赵遇则说:“其实上将只是外表看着冷,她对我们这些下属都是真心以待,以命相互。”
李南月不作声,半信半疑。
赵遇又继续讲道:“其实本来以我的资质,是进不了帝国军队的,是上将她看中了我,培养我,给我机会。还有祝雪,就是昨天抓到你的那位。”赵遇尴尬瞥了眼李南月,“祝雪其实是暗星人,是上将十年前跟随父亲的战队前往暗星执行任务,从暴徒手上救了她,从那以后,就一直把祝雪带在身边培养了。”
“尽管你这样说,我依然改变不了对陆时漾的偏见。”李南月无奈发言,毕竟这可是未来要取她性命的女人。
“其实我觉得吧,李小姐,既然你能和我们上将订婚,那就是你们的缘分,缘分来之不易,要彼此珍惜,其实,我们上将是个挺可怜的人。”赵遇感慨。
“可怜?”李南月将营养剂捏在手上嗤之以鼻,“我可怜她都不会可怜。”
赵遇无奈又向透露:“有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李小姐你是上将的未婚妻,告诉你也无妨,上将在她五岁那年没了母亲。”
李南月被他逗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呀,陆时漾的母亲是生病去世的。”
赵遇却摇摇头,很认真严肃道:“生病去世,那是说给外界听的,其实上将的母亲被判为联邦战犯,终身受到通缉。”
“联邦战犯?”李南月惊恐地掩嘴,因为她从小就知道,一个人只有犯了天大的罪才会被判决为联邦战犯,意味着联邦五星都会终身对其通缉抓捕。
“为什么?”李南月忍不住问。
“因为上将小得时候亲眼撞见她母亲出轨别的男人,她父亲知道后一怒之下将她母亲送上联邦法庭,被逼无奈下那个男人带着她母亲跑了,二十年来一直音信全无。”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李南月心底五味杂陈,亲手将自己的母亲送上联邦法庭,陆时漾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所以啊,尽管上将的母亲当年的确犯了错,但罪不至死吧,无奈联邦法律严苛,它规定了背叛军人婚姻的惩处。这么多年过去,上将心里多少会有自责吧。”赵遇感叹。
赵遇说完看向李南月,眼睛似乎闪烁着泪花:“李小姐,日后请您一定要对上将好一些。”一副衷心嘱托的模样。
“这个…我…”李南月眼睛看向别处。
这个她恐怕办不到哇!
第一天假期的黄昏,李南月坐在蓝星南部某军事基地一栋小屋的门前,亭廊下,翘着一条腿,这里围墙虽高,但并未挡住她在这里欣赏日落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