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子淑打断南仲的话,“姐夫休书已下,让其再寻良人,姐姐未肯,烧书而疯。”
南仲手中茶杯落桌,心中五味杂陈,“你为何知道,再者,姐姐已经什么都不知,接回来又何妨。”
“笑话,南家与吴家联姻多少王公贵族知道,如今吴家嫡子刚丧,你就将夫人接走,你觉得。天下人怎么看吴家?又怎么看将军府?”
“权,权,权,又是权!”南仲只觉得,这些名利,这些生死,皆因世人都争的权而起。
“夫人,今日我与将军去了吴府,吴家后院如今由一个妾室做主,南仪姐姐日子过得苦啊!”
“妾室?”子淑抓住了妾室二字。
“对,给吴府生了一个二公子的妾。”
子淑笑了笑,“如此你便更不能接姐姐回府。”
“夫人,吴二公子是个呆子,现在什么都由那妾管着,南仪姐姐在哪儿多呆一天都是难过的。”
“吴二公子…他可不是傻子。”
南秋不明白子淑的话,“我亲眼瞧见的,岂能有假。”
“人尚能披兽皮与兽为伍,还不允许有心之人刻意掩饰?”
“你这话什么意思!”
“吴世齐,乃装傻,一个奴隶所出的庶子,一生下来父亲就没瞧过几眼,还是兄长去探望了。”子淑说的不紧不慢,“坏人,总是觉得周围都是坏人,总害怕人算计,所以她在儿子懂事后就装疯卖傻,一来好歹是吴家血脉也不至于苦到哪里去,二来又是个傻子够不成威胁,三来,躲避世人的知晓,安全!”
南仲一直凝着子淑,听完了她的徐庶,茶杯里的茶未动,他人也未动。
“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南仲突然想起昨夜妖帝的话。
南秋觉得气氛不对,这夫妻二人的眼神。于是悄悄退下留二人独处。
安静得可以听见碳火燃烧的兹列之声。
眼前的女子,好像不是他所认识的哪个子淑了。
“还有…”子淑起身,转了半个身子看了看这屋子的四周,“这高墙内的将军府,以及将军您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子淑望着南仲,两双眼睛是一条线,都夹杂有泪。
只不过,南仲是第一次见子淑这样。他无法回答这个话,先撇开头。
南仲不愿去回答,也没办法给答案,“既不接就不接吧,今日我放了狠话,凉她也不敢对姐姐不好了。”
“明明是个脆弱的人,何苦要替她人装坚强呢?”子淑的话,南仲听见了,只是没有停留脚步。
晌久,子淑都还在回忆自己刚才不自禁就说出的话。
还在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院中隐蔽处进来了一个青衣男子递了一支竹简,上面画了一男一女。
“除了这个,他还有话要我带给主子您。”
“他常见我,自己不敢说?”
“他说,我转给主子您后他自去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