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门外被夕阳染成橘红色调的云朵出了神,
而这段时间和温迪的相处有些回到当初刚认识那会的感觉,
昔寒不知道该如何具体形容这种感觉,
就像是一道流着血的伤口终于结痂,但被猛然撕掉,
现在在等着它重新愈合。
“昔寒。”温迪从身后走来,背靠着窗台冲昔寒抬抬下巴,“在想什么呢?”
昔寒叹了口气,“我最近总是想到以前的生活,温迪,你还记得莱修和阿莫斯他们吗?”
说到这,温迪垂下了眼眸,
他转过身,同样看着屋外平静的彩霞,
说:“我又怎么会忘呢。”
昔寒测过头看着温迪的脸颊,“我曾想过许多次你如今会长什么样子,但却没想到你会延续着莱修的容貌。”
温迪说:“他是我一生的挚友,”他顿了顿,“而你,是我一生的挚爱。”
“一生的……挚爱,吗?”昔寒重复着这句话,“直到现在,我仍旧认为,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荒唐而又可笑,拿捏不清身份亦看不清情感的,蠢货。”
“昔寒……”温迪蹙着眉头,“那时的我,分身乏术。”
“我知道,我明白,我理解。”
她低下头,“明明现在什么都能理解了,可为什么,心里仍旧是过不去这个坎,温迪,”
昔寒看向身旁的少年,两千多年来的身影逐渐重合,
像是虚无的晃影,一点点与现实柔和之后,带来了可以无限延伸的质感,
多年来,人们总是歌颂少年的爱与炙热,
无论是中二男孩,
还是热血倒霉蛋,
只要他们心中满是纯良的热情,
便是一篇篇可以一直流传下去的诗篇,
而这份炙热,即使千年,仍旧滚烫,
温迪说:“昔寒,我们结婚吧。”
落日坠入云端的深处,一片火红黏腻,
昔寒皱着眉头轻轻地苦笑,她轻轻地打了一下温迪,
然后又使劲地打了一下,
一下接着一下,一次比一次用力,
温迪就站在那里,一次都没有还手,
直到昔寒有气无力地蹲下,她将头埋在手臂里,
温迪缓慢地蹲下,手臂抬到半空中,不敢碰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昔寒过了好久,才说:“再给我点时间吧,我才刚放下你啊。”
“好。”少年的声音像卡在喉咙中坚硬的砖。
晚上下了一场雨,
空气中氤氲着青草和泥土混合过后的味道,
晚餐吃的面包烤得有些焦,味道发苦,昔寒因此抹了许多果酱,